,排除了两个磨叽的,很快敲定一户一百多平的北区现房,中午商定付款,然后是过户,虽然手续还要一个月才能办理完,但钥匙是到手了。
杨风面无表情地提着行李箱同那对房主夫妻道别,上楼开门,刚要进去,就见电梯门又响了一下,一道翠色长裙的身影出现在楼道里,正好走到他侧对的房门前,见到他,翠色长裙的主人也似惊了一下,很快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一瞬间好似春暖花开,她语气轻轻地带着一点笑意地说道:“好巧。”
楼道口这一侧只有两户,近距离对上那张光彩照人的脸庞,杨风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对着姚夏微微点了一下头,也没有自我介绍,就这么进了房门。
姚夏眨了眨眼睛,也转身开了房门,这房子大约周御也没有住过几天,家具上都盖着布,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光是打扫就花了姚夏两个小时,床单被褥也都一并放进洗衣机里洗了个干净,也是都洗完了,姚夏才作恼似的一拍额头,她忘记留一套晚上睡觉用了,而且好几套床单被褥加在一起,根本没法晾晒。
折腾了一天,杨风并不想吃东西,房主大约也是对这套房有些感情了,早早就收拾干净了房间,家具也留了下来,一应床单被褥都给换了新的,为此他多支付了二十万,算作感谢,他打开电脑刚写了一千多字,门铃声就响了起来,一开门,果然是对门的翠色长裙。
姚夏还系着从厨房里翻出来的清洁围裙,两只手都戴着擦洗碗橱的胶手套,对上杨风平静的眼神,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小声地说道:“你好,那个,我是今天刚搬来的,一个不小心把被褥都洗了,阳台太小了,没法晒,能不能借你家阳台用一下呀?”
杨风侧过身,给她让开一条路,这就是他的默许了,姚夏起初似乎有些懵,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笑着道谢,回去抱了满怀半湿半干的床单被褥,小心地不让布料弄脏地板,开始晾晒起来。
家里多了个陌生人,杨风有些不自在,关掉电脑,就那么干站在原地等姚夏晒完被褥离开,要是换了个人,实在能被拿出去当做低情商的笑话来讲,不过杨风是知道这样不礼貌的,他站着只是因为想让姚夏快一点离开,他并不是很喜欢有个人在他的屋子里。
姚夏却像是不懂杨风的不高兴,她一边晾着被褥,一边转过头跟他说话,看上去很像是初来乍到的小姑娘,有些紧张地想和邻居打好关系,杨风起初是不搭理,想让她自讨没趣,但见到姚夏扭过头来的灿烂笑脸,顿时怔了怔,他不知道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笑脸了,上一次见……是什么时候呢?
杨风努力地想了想,发觉记忆里最清晰的笑脸大约就是中学毕业拍照的时候了,那时一个班都笑成了一团,他被感染地很有几分愉悦,那时候他以为自己也笑了,后来接毕业照的时候,才发现他没有笑,在全班灿烂如朝阳的笑脸里,他显得平静得过了头。
也就是这一个怔愣,他听见了久违的,自己的,和善的声音响了起来,轻轻地说了一个“嗯”。
实在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新邻居。
姚夏想接那部古代戏, 赵松还是很意外的,这年头现代戏拍得快,省钱省精力, 不需要太多的台词功底不说, 还卖座,古代戏不光费钱, 拍出来也很两极分化, 火的爆火,砸得成本都收不回来之所以连带着这部剧本一起发给姚夏, 纯粹就是剧本写得好。
这年头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 编剧都是半边天,电视剧圈子偶有新人冒尖, 电影圈却总是那几个熟人来来去去, 无非就是因为一部电影需要的对故事性,以及情节结构的把控程度都不是新人可以具备的, 除此之外, 电影编剧圈也是个极度排外的圈子, 一个好的电影剧本基本上都是有团队的。
发给姚夏的这部《战国》则有些不同,故事架构虽然大,却被掌控得极好,台词十分出彩, 各式人物栩栩如生, 可以想见, 哪怕导演是头猪, 只要资金足够,演员过关,只要照着剧本按部就班地拍,也拍不出烂戏来,更重要的是,这部戏是编剧是一个人,赵松已经忘记自己究竟有多久没再见到剧本署名只有一个名字的情况了。
习惯了编剧团队的流水式作业,也是看到剧本署名上孤单单的杨风两个字的时候,赵松才想起,在久远的曾经,优秀电影作品如井喷的黄金年代,越是好的戏就越是编剧个人风格霸烈的产物,那时候剧本署名出现两个人的名字都是稀奇事,还多半是师父带弟子露个脸来的。
毕竟是和刚签的艺人第一次合作,既然能把剧本发给姚夏,就说明赵松也是动过心思的,没什么犹豫地就同意了姚夏的提议,隔天就联系了《战国》剧组,由于之前的投资,双方沟通无比顺利,很快敲定了姚夏带资进组的事情,导演痛快地表示明天就可以来剧组看看,男主演差不多也快谈成了,要是顺利,月底就能拍定妆照。
姚夏挂断电话,唇角微微勾起,惹得半躺在沙发上的周御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原本是奇怪她给谁打电话笑得这么开心,结果抬头还不到几秒,他的脸颊就不争气地红了,为了掩饰,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笑个屁啊!你是卖笑的吗!”
话一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