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岑风听见“曼迪”这个名字, 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他沉思片刻,不知想起什么, 对传话;士兵道:“请他进来吧。”
士兵犹豫出声:“阁下,会不会不太安全?”
他传话只是出于规矩,但站在护卫;角度来看,许岑风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见陌生虫比较安全。
许岑风却道:“没关系,他是我;朋友,请他进来吧。”
士兵闻言不敢违逆,只好照办。彼时许岑风正坐在桌边喝茶,他抬眼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白色军服;雌虫少将从外间走了进来,对方有一头微卷;橘棕色头发, 面庞和上辈子看见;时候并无二致,只是年轻了些。
许岑风见状拉开椅子起身,对着他微微颔首, 语气有礼:“曼迪少将,好久不见。”
曼迪少将原本正在心里打着腹稿,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把这只百分百;纯血雄虫诓骗……哦不,带回他们西部, 冷不丁听见许岑风;话, 不由得愣了一瞬:“啊?阁下,我们以前见过吗?”
许岑风微不可察一顿, 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我;意思是,很荣幸见到您。”
曼迪少将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连忙对许岑风行了一个躬身礼:“阁下, 西部第三军少将曼迪, 很荣幸认识您。”
许岑风对着旁边做了个请;手势,顺便给曼迪少将倒了一杯茶,这才道:“请坐,您今天忽然拜访是有什么急事吗?”
他依稀听见城内传言,说西部花了足足五倍;军需物资才从法厄斯手里换回本部雄虫,曼迪少将是负责护送;军官,这个时候对方应该早就带着那些雄虫启程回西部了才对。
曼迪少将闻言紧张看了眼门口,似乎是怕法厄斯突然闯进来,毕竟他盯梢许岑风盯了十几天,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空隙,万一被法厄斯那个疯子发现可不得了。
“阁下,相信您已经得知了虫帝下令护送所有西部雄虫回国;事,现在所有雄虫都已经被我安排在了城外,就差您一个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带您回到西部。”
许岑风疑惑反问:“回到西部?”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外貌太过无害,看起来很容易遭到诓骗,曼迪少将只觉心急如焚:“阁下,您千万不要被法厄斯给迷惑了,您既然来自西部,就该回到西部才是,这群北方蛮族以雌为尊,而且粗鲁无礼,您待在这里一定会受苦;!”
许岑风心想原来是因为这件事,他垂眸抿了一口茶水,却摇头婉拒了:“谢谢,不过我现在想留在北部定居,暂时还没有回到西部;想法。”
曼迪少将不明白许岑风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皱眉道:“阁下,霍斯堡终年苦寒,在这片土地上生存;都是被神明遗弃;子民,谁来到这里就等同于将自己放逐,您是珍贵;纯血雄虫,在以雄为尊;西部能得到更好;生活,北部并不适合您,如果没有必要;理由,我觉得您应该和我一起回到西部。”
许岑风闻言抬头看向他,似乎是笑了笑,却吐露出了一个令人错愕;消息:“但我曾经深度标记过一只北方雌虫,这算理由吗?”
曼迪少将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现在整个霍斯堡都在流传北部首领法厄斯独占了一只纯血雄虫,许岑风标记;雌虫该不会是法厄斯吧?
但怎么可能?!法厄斯怎么会允许一只雄虫将他深度标记?!
曼迪少将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只无形;手掐住了嗓子,说话变得异常艰难:“那只雌虫是谁?”
许岑风偏头看向窗外,却见玻璃窗上已经泛起了一层雾气,他抬手擦了擦,试图让外间;景物变得更清楚一点,慢慢吐出了三个字:“法厄斯。”
是法厄斯。
只会是他,也只能是他。
一墙之隔,法厄斯正在包厢里与部下密谈,他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管红色;半透明药剂,军帽下;阴影遮住了眼眸,看起来神情难测:“他就是用这种药剂引来兽潮;?”
对面站着一只雌虫,衣着朴素,看起来毫不起眼,但通过他板正;身形不难看出几分当过兵;痕迹:“首领,当初我按照您;吩咐暗中保护佐格少将前往多塔尔密林清剿兽潮,原本只是小规模;火蚁潮迁徙,按理说三天就能解决,结果晚上扎营休息;时候忽然有几名奸细在四周偷偷撒了大量诱捕剂,引来一批陷入狂躁中;高等级黑翼鸟,队伍直接被击散了,佐格少将也不小心受伤掉下了断崖。”
他语罢顿了顿才道:“后来我暗中清查,发现偷撒诱捕剂;奸细都来自耶尼亚副首领麾下,这种诱捕剂浓缩了大量;鸟类发.情信息素,多塔尔密林里恰好就有一群没来得及剿灭;黑翼鸟,直接引起了它们;躁动。”
法厄斯闻言无意识皱起了眉头:“佐格现在在哪儿?”
那名部下压低声音解释道:“佐格少将正在一个安全;地方养伤,目前只有属下偷偷回城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军部已经开始有流言传出,说佐格少将死在了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