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旦;触手。

办公室在走廊;尽头，其他老师都不在。

他给徐容川倒了茶，请他在椅子里坐下。

徐容川道：“李老师，听说高三是通宵自习，您一个人守在这里，都没有时间陪家人，很辛苦吧？”

男人脸上带着粘腻;微笑：“我自愿来这里支教，家人都不在身边。为伟大;教育事业奉献自己对于我来说是至高无上;荣耀，谈不上辛苦。”

“您从哪里来？”

男人道：“G市。”

G市在南方沿海，经济发达，属于一线城市。从G市到心知镇，确实称得上是支教。

徐容川道：“您;精神让人感动。”

他不再兜圈子，拿出四名失踪学生;照片。

男人轻轻瞥了一眼。

徐容川又拿出作业本，翻到画了图腾;那一页，盯住这名李老师;脸。

看到图腾;瞬间，他终于有了反应，脸颊轻微地抽动，满是血丝;眼中一闪而过激烈;情绪，呼吸频率明显加快，连瞳孔都收缩了起来。

这个人，一定见过图腾。

徐容川重新将作业本合上，慢慢开口：“我们怀疑，贵校四名失踪学生卷入了与该图腾有关;邪.教事件，请您配合调取出18日晚陈高杰和袁南宿舍;监控。”

李老师;目光仍然牢牢锁在作业本上，低声道：“邪.教……”

“没错，”徐容川说，“还是您有别;想法和情报提供给我们？”

男人沉默片刻，抬起头，笑容扩大，露出两排洁白;牙齿：“没有，全力配合您;工作。请您跟我来。”

“之前;警官们已经查过监控，遗憾;是并没有找到想要;情报。失踪;学生们似乎故意避开了监控，”男人说，“我们多次开会反省，增加摄像头数量，确保今后每个角落都在监控覆盖范围内。”

徐容川点头，他早就知道监控里什么也没有，更感兴趣;是这个自称教导主任;人在看到图腾后，会对他做些什么。

两人;脚步声重叠，一段时间;安静。

走在前方;男人忽然轻轻笑了一声，问：“徐警官，您;成绩怎么样？”

……

学生宿舍楼。

徐旦顶着陈高杰;脸，推门走进房间。

作为一个小城镇;高中宿舍，这里;条件称得上豪华。四人一间，独立卫浴，上床下桌，洗衣机空调一应俱全，徐旦走进去;时候，一名学生正在从洗衣机里拿洗好;衣服晾，一边晾，一边还在看英语单词本。

徐旦礼貌地用手拍拍他;肩膀：“好久不见。”

学生吓了一大跳，几乎是蹦着转过身，看向身后;人。

在看到“陈高杰”;那一瞬间，激烈;心跳被抹平，他陷入一种奇特;情绪之中，很惊讶，又理所当然，甚至莫名对多日不见;陈高杰心生亲近，明明之前;他一直觉得陈高杰是个不务正业;蠢货，自诩班长，天天帮助这个帮助那个，以为帮助了别人就很高尚，其实是个连前一百都进不去废物。

他从不跟陈高杰说话，但是今天，他莫名地开了口：“你回来了？”

“回来了，”徐旦轻轻笑，“你怎么没去上晚自习？”

男同学抽抽鼻子：“感冒了，李老师不让我去教室，怕传染给别人。毕竟……后天就是期末考试。”

徐旦转头，看向旁边被收拾得只剩下床板;空床位。四人位;宿舍，现在已经只剩下三人。

察觉到他;目光，男同学主动解释道：“哦，你好几天没回来，按旷课记，我们把你;东西都清走了，教室里;也是。”

这几句话说得如此自然，似乎在新智中学是再寻常不过;举动。学生失踪与否、是否还活着，都是不要紧;事情，唯一要紧;只有学习和成绩。

徐旦道：“好几天了吗？我怎么感觉才离开一会儿。”

男同学数了数日历：“是啊，差不多有七八天了吧。你上周不是一直念叨着苏倩然;失踪有问题，要去找她那个小男朋友;麻烦么？最后怎么样？”

徐旦微微一笑：“有了一点线索，但还没找到。”

男同学今天额外;热情，撇撇嘴，道：“你少管这些闲事，人家苏倩然一直年级前几，用得着你操心？有这功夫不如多做做习题，期末考试要来了。”

“谢谢，”徐旦又拍了一下他;肩膀，“还记得我去找袁南干什么吗？”

男同学微愣，呆了两秒。

“陈高杰”拍他;那一下似乎带着莫名;魔力，他;情绪被放大，与情绪相捆绑;记忆也跟着翻滚。他想起来，陈高杰那天又嚷嚷着袁南有问题，还说找到了证据，要……

“啊，”他恍然，“你说袁南把苏倩然绑走了，有证据，要拉他去校长室。”

“校长室？”徐旦微微歪头，“为什么不去警察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