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弹出窗外。

窗外是走廊和栏杆，笔盖飞出去之后，好像凭空消失了，没有任何声响传过来。

徐容川微挑眉，干脆将整个手掌伸出去。

几秒后，他猛地收回手，因为疼痛眉头紧皱，血滴落在试卷上，打湿了纸张。

他;手腕往上全部消失不见了！

手腕处;伤口参差不齐，带着未知生物;齿痕，像是被齐齐咬断;。徐容川在开始再生前抓紧时间摸了一下伤口处，这个齿痕……竟然与人齿类似。

血肉开始再生，房间里响起让人牙酸;蠕动声。

徐旦跟闻到了骨头;小狗一样敏锐地转过头，盯着徐容川;伤口，瞳孔猛地一缩，然后非常生气地眯起眼。

哥哥;手……！

接着，一道触手飞快地蹿出窗外，触手上;吸盘愤怒大张，露出一排排白森尖齿。

从窗外传来吱吱;厉声尖叫，还有碰碰撞击声、血肉被挤压;声音……片刻后，一块全是血;肉块被触手拖进考场，先是砸在玻璃上，砸出四溅;血花，然后从狭窄;窗缝中硬拽进来，血挤得到处都是。

而考场中;学生们仍然埋头做题，对眼前;恐怖场景熟视无睹，血流到脚边都没有察觉。

肉块砸在地面上时还在不停挣扎，被徐旦;触手扎了个对穿，慢慢地，动静越来越小，直到不再动弹。

徐旦仍然没消气，把肉块悬挂在了教室门口，像是一种无声;示威。

挂完肉块，另一截干净;触手伸到徐容川身边，卷住他刚长好;新手，心疼地蹭了又蹭。

徐容川莫名有种被大佬罩;感觉。

他拍拍徐旦;触手，看向那个肉块。

隔得近了，他能感觉到肉块身上散发出来;腥臭;污染气息，带着熟悉;人类味道。

居然是被彻底污染、丧失了理智;人类……

考场外面难道全部游荡着这种东西？它们从哪里冒出来;？是那些考试不合格者吗？

耳朵里;机械音开始滋滋作响，一板一眼中透着对他们两无法无天;震惊和愤怒：“考场号03一组三号……滋滋……二组三号……违反……”

它卡住了。

徐容川和徐旦，似乎没有发声，也没有走动，更没有离开考场。

“滋滋……滋滋……”

它无语。

滋滋半分钟，它选择提前结束考试进行报复：“……交卷倒计时，五分钟。”

徐旦赶紧把触手缩回去，徐容川也用新长出来;手提起笔，开始飞快地抄答案。

五分钟，收卷时间到。

桌上;试卷凭空消失，李教导主任从讲台上走下来。

他脸上;笑容已经消失，站在徐容川和徐旦身边，眼睛已经变为彻底;猩红色，里面燃烧着被亵渎;愤怒。

“现在进入阅卷时间。”他盯着徐容川，“考试不合格者，将无法参加下一场。”

徐容川与他对视，露出自信;笑容。

不仅仅是他们这间教室，所有参加本次考试;学生都被徐旦影响。因此，他们收上去;试卷上，全部都是一模一样;答案！

沈山苍气定神闲，显然对答案正确率胸有成竹。

“滋滋……滋滋……”

交卷以后，机械音迟迟没有开口，教导主任;脸色也越来越差。从他;脚底，伸出了树根一样;须茎，而他;眼白已经消失，被猩红充满。

“作弊……”他从喉咙里挤出不似人类;声音，“有人……作弊……”

“是谁……”

须茎疯狂蔓延，翻找着每个人;课桌、纸笔和衣服口袋，却一无所获。徐旦支住下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发狂;教导主任，将一个念头传递给了徐容川。

哥哥，他是一个容器。

不仅仅是他，整个学校似乎都是一个容器。

徐容川心中微动。容器，对了。也许罪魁祸首根本不存在于心知镇，仅仅只是派出了污染最严重;“信徒”，通过信徒远程操控一切！

这样一来，很多东西都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这么强;力量却找不到气息根源，为什么它那么卖力;经营新智中学，学生们却没有受到污染，仅仅发生了意识改变。

因为它;本体根本不在这里，无法大面积地高效扩散污染，只能通过这种潜移默化;方式，缓慢地渗透。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考场规则、限制力量都是通过学校和教导主任传递到这里，它自身也许正通过教导主任;眼睛，在与他对视。

杀掉教导主任、烧毁新智中学，是不是就可以解除控制？

这么一想，教导主任猛地回过头，弯下腰，凑到徐容川脸前。

滚烫;呼吸喷在他;脸上，两人隔得极近，徐容川朝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微笑。

“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