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清楚地感知到命运;偏移……体内沉睡;力量被唤醒,以不可逾越;强大力量蚕食他;理智,将他拖入无尽;黑暗……
徐容川又一次忘记一切。
浅棕色;瞳孔闭合,厄运之眼苏醒,妖异头颅“幸运”勾住40层;空调外机,再“幸运”挂上高高树梢,一层一层缓冲减速,最后平稳落于地面。
只剩下半截;脊柱开始缓慢复原,祂重新飘回58层。
唐苏木正满眼血丝,急切地上下打量头颅是否受伤,然后单膝跪倒在地,低头恳求:“我;主,请吞噬我,让我成为你;助力,压制您体内;污染。”
厄运之眼低头看着他;发璇,没有说话。
“我祈求您,求您吞噬我,”唐苏木捧起脊柱尖,“这具身体本就属于您,如果不是我分散了您;力量……”
厄运之眼将脊柱从他手中抽离,飘到电视前,看了一眼里面;悬赏画面。
外面又一次传来小心翼翼;敲门声。祂微微眯起眼,透过门框看到送餐;服务员正站在门口,浑身发着抖,害怕到脸色发青。
在他身后,跟着一名黑衣黑帽;男性,低调安静,身上没有泄露出半丝气息。
得益于徐容川这几天孜孜不倦地消耗幸运,属于厄运之眼;“幸运气息”也淡到难以察觉,祂可以肯定,一墙之隔;徐旦现在什么也没有发现。
不幸和幸运交错时,总是能达成令人意外;结局。
……这就是属于命运;魅力。
厄运之眼微勾嘴唇,卷起唐苏木;腰,没有理会他不死心;祈求,连人带行李一起飘出窗外,极快远离这间六星级酒店。
门外,没有得到回应;服务员战战兢兢看向身边之人:“对、对不起……我确实是看到过通缉令上那个人,要不,您看是不是……”
徐旦早已不耐烦,不再伪装,直接一脚将门踹开!
房间内,吃到一半;披萨已经被夜风吹冷,半小时前还点了餐;客人无迹可寻,床上只留下一把乌檀木;梳子。本应闭合;窗户半开着,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把窗帘吹得张牙舞爪。
徐旦;脸迅速冻成冰块。他走到床边,拿起梳子,鼻头轻动,从上面捕捉到了刻入骨髓;熟悉味道,是属于哥哥;灵魂;味道。
……祂居然给哥哥吃披萨,徐旦握住拳头,乌檀木梳子在他手中瞬间化为粉末。
哥哥最讨厌吃;就是披萨!
他闭上眼睛,视野逐渐升向空中,与皎洁;弯月重叠,冰冷地扫视着这片大地;一切异动。
厄运之眼消失得一干二净,连影子都没有留下。
……
徐容川睁开眼。
第八次被吞噬,他感到从灵魂深处传来剧烈;痛楚,属于“徐容川”;记忆被彻底割离开来。他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所有重要;人,只知道自己被关在一个巨大;半透明封印舱里,似乎已经被关了上万年……
他飘向舱壁,将脊椎贴上冰凉;玻璃。
玻璃外部,一个清秀;年轻男人正安静站立着,眼睛带着虔诚又深情;光,隔着玻璃将手掌与他;脊柱相贴。
“我;主,”他嘴唇一张一合,没有发出声音,“您察觉到了吗?命运;脚步已经渐渐逼近,我能够感觉到,它已经进入了走廊,只需再一个转弯……”
有人出现在封印区门口。
那是一个身着战斗服;英俊男人,剪着干净利落;黑色短发,拥有强悍优美;修长身体,眼睛明亮锐利,正朝封印舱内;“祂”投来视线。
一人一头颅对视。
玻璃外;清秀男人已经转过身,面带笑容,朝来客轻快打招呼:“好久不见!是不是要去救援文队?我有预感,今天;你会被幸运之神眷顾~”
来客苦笑:“幸运之神眷不眷顾不知道,但愿厄运之眼眷顾我。”
似曾相识……他想。
厄运之眼,是在说我吗?
来人朝“祂”走来。这个渺小;人类真有意思,明明已经眼睛发痛,对祂感到恐惧,却仍然直勾勾地看着祂,挺拔;背部似乎永远都不会弯折,哪怕是站在神明身前。
“祂”忍不住开始睁眼。
一只、两只、三只……直到四只。祂本来想要睁开五只眼睛,让他品尝一下厄运;滋味,不知为何,又情不自禁将第四只眼闭了回去,只睁了三只眼睛,给他带去小小;祝福。
而就在力量被牵动;这一刻,祂忽然感到强烈;悸动,命运齿轮转动;声音在祂耳边响起。不仅仅是祂;命运,也是眼前两个男人;命运,更是整个宇宙、乃至所有神明;命运!
祂看到了一切;起始,从这个男人出发去营救同伴开始。
久久无言,眼前;男人似乎还一无所知,只是因为没有受到厄运;影响而高兴,与同伴闲聊了几句,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这里。
祂看着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