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向窗外,知琴在收拾东西时不经意瞟见柳嬷嬷神情,一愣。
想到这段时间嬷嬷时不时会出现这样忧慎的神色,知琴总觉得还有什么事要发生。
小宝宝季睿可不知道柳嬷嬷为他操碎了心,他一觉睡醒发现自己挪了个窝。睁眼就是一张放大版熊脸。
“…….”也就是他,换个胆小的宝宝肯定要哭。
亲爹似乎还想用胡子来蹭他,季睿抬起小手手,表示拒绝,而柳嬷嬷也咳嗽了两声,表示抗议。这才让季定邦停止了他过于夸张的父爱之举。
虽然挪了窝,但季睿心大,该喝喝该睡睡,跟在公主府没啥差别,就是偶尔亲爹背着柳嬷嬷用胡子来蹭他让季睿很是嫌弃。
不过好歹是亲爹,季睿也就忍了,没有给嬷嬷告状。
亲爹实在过分了,就抓住他的胡子,扯啊扯,季睿大眼睛警告,可亲爹却笑得像个二傻子。
“睿儿想和爹爹玩是不是啊。”
然后一大把胡子塞季睿手里,让他尽情扯着玩。
瞧着亲爹一点不痛的傻乐表情,季睿:......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更过分的是,不到两日,抓亲爹大胡子就变成了抓祖父和亲爹的大胡子。
季睿:“……”一手一把大胡子,内心是无语的。
一旁的柳嬷嬷,眼神快要喷火了。
镇国公祖父呵呵大笑。
将军爹也嘿嘿嘿傻乐。
季睿又扭头看看不到三日,堆得屋子就快放不下,还有一半收进他小库房的宝贝们,无奈地笑了笑。
这一幕乍一看还是挺温馨有爱的,柳嬷嬷看着小郡王天真可爱的笑脸,心底那些不满也散了一些。
算了算了,小郡王开心就好。
就是...
哎,镇国公府的人什么时候能低调点啊。长公主殿下在的时候,时刻盯着,他们还能收敛点,结果这才多久,又开始了。
不说柳嬷嬷了,季睿也觉得不妥。
虽说目前看来,祖父和亲爹看起来都是豪爽不拘小节,没啥野心的憨厚武将,但季睿却觉得不太对。
谁老实憨厚有那么一堆价值连城的宝贝?怕是他那个皇帝舅舅看了都要狠狠酸一把。
而亲祖和亲爹随便拿出来摆在屋子里,一点不心疼。
小宝宝季睿只能安慰自己一番,也许是他想太多,杞人忧天了。
但季贵妃的到来,把季睿宝宝那点小小的安慰给彻底打碎了。
....
季睿是在一阵轻柔婉转的哭声中醒过来的。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再哭,爹爹都要心疼死了。”镇国公季远道。
季睿一秒清醒。
他祖父是夹了?
肯定夹了!
就在季睿稍觉不适,就听他亲爹用一把粗狂的嗓子,弄出温柔绵绵的语气说:“婉娘别哭,谁欺负你了告诉三哥,三哥给你做主。”
季睿:“......”
爹,是你吗爹?
你知道自己夹起来多毒吗爹?
季睿忍了忍内心的不适,好险没把睡前的奶给呕出来,就听一道清脆声音,哽咽道:“爹爹,三哥,婉娘只是太久没见你们,一时高兴才,我不哭了,该笑才是。”
这话季远和季定邦肯定不信,两人都是久经沙场的狠人,一身血腥煞气就算刻意收敛都能吓得人两股战战,更别说怒火上头的时候了。
季远虎目一瞪,看向一旁跪地颤抖的虞嬷嬷。
“你这老奴,还不把婉娘受的委屈一一道来!”
还以为这位姑姑是在夫家受了什么委屈,回娘家告状来了,季睿也来了精神,仔细旁听起来。
结果那嬷嬷一开口,季睿就裂开了。
“是老奴无能,没有好好伺候贵妃娘娘,让娘娘受了委屈,老奴无颜面对国公爷和将军大人啊。”说着,虞嬷嬷也哭了起来。
本来就没止住泪痕的季贵妃,一下子悲从中来,摇着头哭道:“嬷嬷,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要不是嬷嬷在,我早就,早就见不到爹爹和三哥了。”
“娘娘....”虞嬷嬷也放声痛哭,一点不讲究,眼泪鼻涕齐流。
主仆两人就差抱起一起大哭了,瞧着可怜得很,而季远和季定邦的脸色果然变得非常难看。
“把婉娘在宫内受的委屈都给老子说出来,胆敢隐瞒不报的,被老子查出来,饶不了你不。”
虞嬷嬷这才草草抹了一把眼泪鼻涕,跪在地上,把季贵妃受到的‘委屈’给一一翻了出来。
听了半天,季睿小眉头都蹙起来了,倒不是说他在替这位刚认识的贵妃姑姑打抱不平,而是他知道,重头戏肯定还在后边。
果然,就在季远和季定邦脸色越来越沉时,虞嬷嬷狠狠朝地上磕了一个头,那用力的程度,季睿都听得心头一跳。
虞嬷嬷脑门磕出一个大肿包,像是豁出去了,双眼喷火道:“国公爷,将军,刚才说那些不过是小打小闹,真要计较下来老奴都说不完,进了宫的女子哪个不受点小委屈,娘娘一心只想娘家人平安顺遂,不想因为自己给国公爷惹麻烦,朝堂上那些人有事没事找镇国公府的麻烦,娘娘怎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