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药效发挥得快, 不然这位黑发阁下要是一直这么脸色苍白地昏睡着,他们这些医师恐怕也会有大麻烦。
“只是发烧了而已,没必要这么紧张。”克莱尔在大概摸了摸文森特的手腕, 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最后和颜悦色地对他说道。
文森特大概也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他的身体逐渐可以动了, 意识也清醒了, 而这么一来, 还残留在腿中间的液体存在感就十分剧烈起来。
恐怕正是这部分留在他肚子里的液体,才导致他发烧发冷吧。
克莱尔医师的笑容十分温柔, 文森特轻轻“嗯”了一声,自己坐了起来。
他清了清喉咙, 让自己的嗓音不再那么沙哑,才对这位克莱尔医师道:“谢谢你。请问,我现在可以洗澡了吗?”
如果不快点把残留在肚子里的液体弄出来, 文森特觉得自己恐怕还会再发烧。
“现在还不行, 您的身体还有点发热, 为了避免再次着凉, 还是等晚点再清洗吧。”克莱尔想了想,拒绝了文森特的询问。
“那么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不打扰您休息了。”克莱尔优雅地朝文森特行了一礼,便带着自己的后辈和学徒们从房间离开了。
医师们走后寝房再度归为平静,文森特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深深地叹了口气。
而在一墙之隔的门外, 克莱尔向凯撒莱恩陛下请求单独会话。
凯撒莱恩顿时紧张得紧绷起身体, 生怕是文森特出了什么大事。
他刚跟着克莱尔医师走近寝房隔壁的小卧房,得到的就是这位褐发医师一声冷冷地质问:“陛下——请如实告诉我,您昨晚是不是和这位阁下做了?”
做了?做了什么?妖精打架吗?
凯撒莱恩脑袋里还在想文森特到底怎么了,怎么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额头发热、身体冰凉,怎么喊都喊不醒了,乍一听到克莱尔医师的这么问,露出了怔愣的表情。
“就是陛下您有没有——”以为凯撒莱恩没有听清楚,克莱尔医师又重复了一边。
凯撒莱恩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他支吾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不过他这个反应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克莱尔就瞬间懂了:“果然是做了啊。”
既然猜想是正确的,那么克莱尔医师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您昨晚做完后是不是没有清理?”
凯撒莱恩依然红着面庞,犹如落入牛奶中的玫瑰花瓣般绯红。在听到克莱尔的这番问话时,他微微皱起秀美的眉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有……昨晚我……之后,就抱着文森特兴奋地睡着了。”
原来那位黑发的阁下叫做文森特啊。
克莱尔医师记下这个名字,继续道:“您恐怕是初次吧?和女性不一样,男性的身体构造是无法容纳那些液体的。在和文森特阁下进行这种事之前,您需要做好事前的准备,而在事后也需要有清理——关于这些我稍后会让我的学徒将整理出来的注意事项交给您的。”
凯撒莱恩红着脸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就是。”克莱尔医师的这句话引起了凯撒莱恩的警觉,他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
“请不要索求过度。文森特阁下的身体状况很奇怪,像是忽然之间就变得很虚弱了。”克莱尔医师原本是不想说的,毕竟这也是王族的隐私。但是他看凯撒莱恩这个模样,又不像是只是玩玩、尝尝鲜。
“如果是助兴……的话,还是尽量不要用太过猛烈的药物。”克莱尔尽量委婉地提醒道。
“身体状况很奇怪、忽然之间变得很虚弱了?”凯撒莱恩的面色微变,他眸光闪烁不定,内心闪过了无数种可能:莫非是那些残留在王都内的敌人们对他心怀不满?不,那么为什么不直接朝着他这个罪魁祸首下手呢?而且文森特虽然有些瘦弱,但是按照他魔法境界,早就已经达到什么病痛都无法侵扰文森特的程度了。
所以凯撒莱恩今天早上发现文森特不对劲时,才到了惊慌失措光着脚跳下床去喊侍从和医师的地步。
“朕知道了,文森特的身体也麻烦你多加关注了。”凯撒莱恩抿了抿唇,他原本粉嫩如春花的嘴唇此刻布满自己咬出的牙痕。
当凯撒莱恩回到文森特所在的寝房时,文森特已经恢复了不少精神,只是脸色和嘴唇依旧苍白。
文森特看到了凯撒莱恩那头刚进房间就闪耀得不行的金发,他看了一眼,没有吭声,然后将目光转回了头顶的幔帐上。
凯撒莱恩看到文森特这副模样,心如刀割,嗫嚅着唇瓣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愧疚模样。
但最终这位金发的帝王也只是沉默地坐在了文森特的身边,用力地握住了文森特冰凉的手,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去温暖那犹如冰冷玉石的肌肤。
文森特没有说话,他闭上眼本想再休息一会,但是那落在自己身上有如实质的视线太过灼热,像是他被裹上锡纸架在太阳和炉火间炙烤一样。
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后,文森特睁开眼睛,偏头看向眼底泛着泪光、满脸愧疚的前弟子兼帝国皇帝。
“我没有事,只是有些发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