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碗的水擦干净放在一旁,便宜大哥问:“叫什么。”
张谷雨眼睛一亮:“我叫张谷雨,弓长张,大哥没找到家人前要不要跟着我姓,大哥对外就叫云怎么样,云雨云雨一听就是兄妹。”
“好”张云话不多,名字对他来说只是个称呼,可有可无,张谷雨高兴就行。
而且提到张时,他莫名有种熟悉感,可能之前就是姓张也说不定。
“哦呼,大哥。”张谷雨欢呼一声,为自己取的名字被启用开心。
虽然这名字本身没有什么含金量,取的简单。
……
自取名那天之后,张谷雨还是喜欢对着张云大哥大哥的喊着,一次都没喊过自己取的名字,倒是村子里的人,渐渐发现张云不是哑巴,问出他的名字后,偶尔会喊张谷雨取的名。
而且每喊一次,热情点的人都会顺带说句:“云雨,云雨,一听就是兄妹的名字。”
张谷雨可得意了。
冬日里大雪封山,没什么事可做。
张谷雨的日常就是学说话,串串门和村里人交流感情,她还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又要帮大哥找亲人。
她觉得能在雪山上遇见大哥,估摸着他家不会太远,以前的年代十里八村都是连着的,认识一个就等于认识一群,打探消息方便,因此总是很热情的帮村里人干点小活,联系感情就等着开春带着大哥到处找找。
她在面对村子里的人时,话又少了,不像在张云面前那么多,说不清楚话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浓厚的时代感隔阂着。
她和村里人,这时的重男轻女、谈婚论嫁,时代的局限,生活的苦难和匮乏的娱乐,让大家没什么好聊的,总是喜欢说到婚嫁上去。
热情的婶子时不时给张谷雨和她便宜大哥的做媒,使她有些苦恼的同时,失去了浓厚的交谈欲望。
这不是她的家,不是她的时代,每交谈一次,听着婶子给现在身体年龄才11岁的她做媒,都在不断提醒她这个事实。
没想到现代刚成年没被催婚,回了几十年前还是个小屁孩,却被催上了婚,只想把大哥送回家,找个地方窝起来活个八九十年去看亲人的张谷雨敬谢不敏,加上确实没有太多能说的,她的话就渐渐少了。
除非必要,尽量学着大哥用点头摇头回答,全当自己是个热心肠的哑巴。
只有面对大哥和乌林珠的时候,她的话会比较多。
前者是空白,像块石头一样听她叨叨叨都不嫌烦,偶尔回一两句感兴趣的证明他在听。
后者是和她前世的年龄相仿,又会汉语,是个颜控,不止喜欢大哥还喜欢她,不会总聊结婚的事情,两人可以从冬日的雪聊到春日的风光,乌林珠善于发现美。
两人聊天的时候,可以有许多能聊的事情。
“真的吗?夏季的山里有很多好吃的菌子。”
张谷雨的家乡盛产各类菌子,每年的6-9月是采菌子的好时节,不说家家户户都会去,但起码有半数的人回去凑热闹。
在他们家那边有三熟,菌子种类要熟,菌子要炒熟,去医院的路要熟。
张谷雨是个吃货,穿越前就爱倒腾各种吃的,菌子的种类认得七七八八,就算以前不认得的,现在大抵也会认得出来。
在面对各种植物石块的时候,张谷雨的脑中时长会冒出这种植物的名字,采摘后还可以知道它是否可食用,用途有哪些。
她对自己的这个技能一点都不惊奇,都带着系统穿越了,还是剑三系统,游戏里植物矿物标名字,用途不是很常见吗?
没给人也标上,都是系统的残缺。
因此在听到乌林珠说这座山8月左右会开始长菌子,张谷雨一点都不害怕,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两人约定等雪融了就去山里找好吃的山珍。
……
不咸山的雪会落许久,一直到四五月份,才开始渐渐停止,6月份大部分的冰雪会开始消融。
经过一个多月的暂住,张谷雨大致弄清楚了自己是6-7月左右穿越到这边,现在才3月开头,她和大哥来的时候,正好是一月的月底,满族的新年刚过。
这让张谷雨有些可惜,又没那么可惜,过年是值得期待的是意欲着团圆喜乐,但是她又不会团圆,所以可惜的同时又没那么可惜。
以后有机会的话,她倒是可以和大哥过个新年,如果那时候还没给大哥找到家的话
这想法刚出来,张谷雨连忙呸呸把不好的想法赶出脑子,自己嘀咕着,张谷雨呀张谷雨,大哥是个好人,你要祝他团圆,可别咒人家。
张云在厨房里填了点柴火,烧了热乎的开水,倒给张谷雨。
她喝水从不喝生的,隔个几天就要洗澡,明明村子里的人都是几个星期甚至一个月才洗上一次。
但有条件的情况下,张谷雨是很难忍耐不洗澡和喝生水这两件事,之前估计着柴火不够,她一直忍着。
直到,张云某天出去了一趟,踩着雪冒着风,带着一旦旦还没晾干的柴火回来。
“哥,你去那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差点吓疯了。”
张云不见那天,张谷雨照例到处溜达帮忙,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