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下唇道:“皇上这话就生分了,原本就是我该做的。皇额娘高兴,皇上也高兴,我心里也高兴。”
皇帝抓着她的手在掌心里,不由微微笑开了。
他既然不继续跟皇太后闹别扭,自然就往桃花坞去了。
娴妃见着皇帝还颇为惊讶,连忙起身行礼,被皇帝扶了起来坐下:“那天的花宴叫你费心了,办得很好。以后你也给皇后多帮把手,她以后身子重了,许多事力不从心,就需要有人帮忙。”
她听着连忙又起身行礼应了:“这是臣妾该做的,能为皇后分忧也是臣妾的福气。”
“行了,坐着吧,不必多礼了。”皇帝就是不大喜欢娴妃这一点,特别客气疏远,什么事都规规矩矩的,应声都要起身板板正正行礼才肯坐下。
仿佛她面对的不是枕边人,而是上峰,规矩叫人挑不出一点儿错来。
娴妃让人上了茶,是皇帝喜欢的大红袍,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既你擅长这些,皇额娘的寿宴也让你来办吧。”
她听得惊住了,又要起身,这次被皇帝伸手轻轻压着肩膀,只得坐着答道:“皇上,此事素来是皇后娘娘亲自办的,这次怎么就交给臣妾了?”
皇帝瞥了她一眼:“皇额娘喜欢你,又对这次赏花宴很是满意,让你来办朕也觉得不错。”
反正皇太后的寿宴,她高兴就好,谁来办她更高兴就更好了。
娴妃听着忐忑,该是皇后办的事交给她,皇帝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是想她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皇帝喝了一口茶水,懒洋洋问道:“怎么,你不想办?”
“不是,臣妾只是有些惶恐,不知道能不能办好,是不是该让皇后来办,臣妾从旁协助为好?”皇后这次怀胎一直害喜严重,很多宫务都分下去了。
但总归都是皇后领头,娴妃最后还是去找她禀报的。
如今皇太后的寿宴让娴妃领头,那就不必去找皇后了,什么事她都能自个做主。
这样她是痛快啊,但是谁知道皇帝心里会不会痛快,皇后会不会不高兴?
皇帝不高兴还能看得出来,皇后不高兴那就真是发现不了。
皇后的性子不至于给后宫嫔妃穿小鞋,可是娴妃也不想平白得罪皇后。
“放心,此事朕已经跟皇后提过了,皇后也觉得由你来办比较妥当。”皇帝见娴妃都坐立不安,显然是真的有点惶恐,他就笑了:“今年由你办,下一年再转回皇后手里,她今年实在不宜操劳。”
听见这话,娴妃这才放心了,心里又难免有点酸溜溜的。
让她来办是皇帝对皇后的体贴,不想皇后怀孕的时候操劳,累坏了对身子也不好。
所以皇帝舍不得皇后累坏了,就舍得娴妃累坏了吗?
虽然娴妃是乐在其中,但她也是血肉之躯,当然也会累啊!
不过皇帝都发话了,娴妃这事是不想接也得接的。
而且时间离着还挺远,皇太后的寿辰是新年第一天,这离着还有半年呢,时间充足,她也能慢慢规划,再让人采买和筹办起来。
说完公事,皇帝起身想走,娴妃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皇帝难得惊讶转过头来,娴妃红着脸小声道:“皇上今晚不留下吗?”
她的新姿势还一直没机会解锁,实在侍寝的次数太少,一直没机会,这会儿就很想跟皇帝试一试的。
皇帝难得见娴妃满脸羞红的样子,也感觉有趣,于是就留下了。
这一留下,他才知道娴妃偷偷学了什么东西,又好笑又惊讶。
娴妃的身子骨不够柔软,还费劲摆出诱人的姿势来,脸红红的都快滴血了,还笨拙地贴过来伺候自己。
皇帝一时有些心软,娴妃的性子就是冷硬了一点,又喜欢较真,对他还是很在意的。
苏叶几天后回过神来,发现娴妃居然把皇帝留了三晚,这真是太难得了。
别说她惊讶,就连嘉贵人听说后下巴都要掉了。
乖乖,娴妃终于开窍了吗?
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却又松口气。
娴妃再这么跟皇帝不对付下去,连累自己和愉贵人独守空房就太惨了一点,还不如她稍微受宠一些呢。
愉贵人也是这么想的,觉得皇帝对娴妃的兴趣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转到同住的另外两人身上。
然而皇帝去各处转了一圈又回到娴妃这里,还是留了三晚后又走了,愉贵人就有点不淡定,主动找上了嘉贵人。
两人住在偏殿,走动也方便,愉贵人就约嘉贵人去后头的湖边亭子里赏景。
嘉贵人到的时候,亭子里愉贵人已经到了,石桌上摆着各色零嘴,还有一壶香茗,显然是要跟自己谈事的样子。
她笑着道:“叫妹妹久等了。”
愉贵人笑着摇头:“哪里,妹妹也是刚到,姐姐请坐。”
两人很是亲热的寒暄一番,愉贵人让厨房送来精致糕点,又泡了一壶上等的毛尖。
嘉贵人还以为愉贵人特意叫自己来,就是为了联手一起应付娴妃的。
娴妃这么独宠下去,把肉都吃光了,她们两人连肉汤都没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