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但是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那些三角头石像叹了口气,挪动身体,艰难的离开逍遥宫,化作一道道流光破空而去。 “可惜,我们降临的不是肉身。” 祂们的声音远远传来,“先寻到那人再说!” 薛赢安目送他们远去,松了口气,忽觉脚下一软,险些栽倒。 他急忙稳住身形,心中惊疑不定:“刚才那些石像,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气息太可怕了!” 他的身后,九龙山弟子也如释重负。 刚才这些石像降临时,他们的道心一瞬间便被破去,神识紊乱,若非薛赢安持剑挡在前面,以八面剑对抗这些石像,他们只怕早就心智失守! “他们是寻找许兄的吗?” 薛赢安遥望石像们飞离的方向,正是许应离开的方向,心中不禁担忧不已。 “许兄,愿你一路平安。” 远处,北辰子与神州土地遥遥望见一尊尊石人破空飞去,各自舒了口气。 “这次,可以高枕无忧了吧?”两人心中暗道。 许应站在玩七脑袋上,回头看了看,道:“不遗,不要总是啄七爷尾巴,被你啄秃了。” 他总觉得玩七速度越来越慢,这次回头,才看到金不遗在啄就七的尾巴吃。大蛇所过之处,一路流血,速度自然不快。 金不遗抬起昏花老眼,道:“我以为是蚯蚓。还在纳闷,为何吃掉一截,又长出来一截。” 玩七忍住痛,道:“金爷,那是小可的尾巴。刚才被你啄掉一截,小可催动泥丸活性,才让它生长出来。” 金不遗瓮声瓮气道:“难怪吃了还有。小兄弟,你很值得结交!” 玩七露出希冀之色:“是因为我讲义气吗?” “不是。是因为你被吃了还能长出来。跟价结交,可以多吃几顿。”金不遗道。 玩七闷哼一声。 许应见他们相处得很好,也很是开心,笑道:“我们去一趟镐京,去寻竹蝉蝉。钟爷受了重伤,被打得不成钟形,请蝉蝉救治。” 玩七脖子下,破钟挣扎不休,显然不太乐意落在竹蝉蝉手中。 许应笑道:“你们看,钟爷也很是开心。” 玩七小心翼翼道:“阿应,我觉得钟爷不是开心,而是担心。” 许应哈哈笑道:“担心什么?担心鲜蝉老祖会像坑周天子那样坑我们吗?不会的!我们是生死之交!” 玩七心头一突,对此并不看好,道:“蝉蝉老祖肯定能救回钟爷,但救回来的钟爷,多半会小一大圈,而且薄很多。更为关键的是,钟爷的屁股上肯定会被戳上不知多少个蝉蝉老祖的私人烙印!” 他脖子下的破钟瑟瑟发抖。 许应心中也有些担忧,但忧心的却不是此事,少年思付道:“不知道周天子是否已经从彼岸归来?倘若归来的话,蝉蝉老祖恐怕已经转世投胎了吧?毕竟,她犯的案子够砍头了。” 他叹了口气:“坏人不长命啊。” 就在这时,许应发觉四周安静很多,回头望去,却不见了金不遗的踪影。许应急忙腾空而起,御剑往回找,找了数十里,果然看到金不遗站在原地没动。 这只脑袋上已经长满白羽的三足金乌,满脸迷茫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阿应!” 它看到许应,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奔过去,笑道,“我一转眼你就不见了,我唯恐再把你弄丢了,就不敢走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回来的!” 许应眼圈一红,笑道:“你放心,我会找回来的。金爷,你能缩小体型吗?” 金不遗努力缩小体型,但还是有丈五高,显然站在许应肩膀上不太合适。 “你站在七爷的角上。”许应提议道。 金不遗飞过去,三只脚劈叉,站在玩七的黑白二角上,中间那条腿缩入羽毛中。 “金爷可以只站在一根角上。”许应提醒道。 金不遗醒悟,站在玩七黑角上,这只年迈的金乌抖了抖羽毛,张开鸟喙,一口太阳神火向下喷出。 —一它习惯使然,站在扶桑树上时便喜欢先喷出一口火焰,让树变得温暖。 许应慌忙抢救,总算把烧焦的玩七抢救回来。玩七奄一息,哽咽着说什么也不愿意载它。 金不遗歉然道:“我以为你的角是树权子,便想喷一下,想起来时已经晚了。” 好在玩七也开了泥丸秘藏,在鬼门关前晃荡了一会儿便抢救了回来。 金不遗很是内疚,再度站在他的角上时,便提点道:“你的黑白二角,应该具备不俗的天赋。当年我遇到一条觉醒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