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泥丸宫蕴藏肉身活性仙药,可以治疗肉身,让肉身不死不灭,但她一直咳血,说明那些钓鱼客让她受了极为严重的道伤,连我的泥丸洞天也无法治愈。” 他柔声道:“前辈,你的伤势这么重,要不先修养几天,再去见我无极宗的仙家法宝” 雄彭冷笑道:“你莫非想耍什么花招速速带路!” 许应只好带着她向封禅台飞去。 雄彭镇压住伤势,抹去嘴角的血迹,见到封禅台,微微一怔,想起从前,叹了口气,道:“四千年前,昆仑墟运行到其他世界,我们六祖收割其他世界。当时我们突然有所感应,元狩世界的冤种皇帝向我们献祭,求得长生”7 “泰山封禅!” 许应不由上心,他虽然已经觉醒了泰山封禅的记忆,但都是他自己的视角,还不知道这场封禅更多的细节。 雄彭口中的冤种皇帝,应该便是祖龙! 时雨晴柔声道:“前辈,我无极宗久居泰山,只是泰山封禅一事,我也所知不多,关于封禅的记载都遗失了。前辈能否讲一讲” 摊彭瞥她一眼,没有像防备许应那样防备她,道:“你祖师无极仙翁与我有旧,我原本打算利用完你们,便杀你们灭口,不过念在你还算识相,便留你夫妇性命。” 时雨晴又惊又喜,殷殷拜谢,心道:“阿应师叔把我捏成什么模样,为何摊彭这么好说话”1 她对自己如今的容貌颇为好奇,可惜不能当着雄彭的面查看容貌。 老妪雄彭挥了挥手,道:“老身如今身败名裂,没什么不能说的。四千年前那场献祭,冤种皇帝下了血本,我们原本是仙界的仙人什么宝贝儿没见过但献祭的宝物,连我们都动了贪心。不过最让我们动 心的,还是祖龙献祭的一个少年。” 封禅台到了。 许应登上封禅台,在前引路,仔细聆听。 时雨晴心中微动,瞥了许应一眼,笑道:“前辈,那个少年是” “反贼。” 摊彭回忆往昔,道,“上头说,这是反贼的第七次飞升。这次若是让他飞升成功,就会出大问题。我们奉命在他飞升途中堵截他,将天路打穿,总算将他拿下。死了太多人了。” 时雨晴呆了呆:“七次飞升” 她原本以为雌彭说的那个反贼是许应,但听到七次飞升,便不敢那么肯定了。 摊彭回忆起当年的战役,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喃喃道:“各路强者,像是割草一样被他屠杀,一招一个!哪怕是仙人,也是一招一个!我在他面前,几乎没有出手的勇气,我从未见过如此神通” 时雨晴柔声道:“前辈的命一定很好,所以才能活下来。” 她的轻声细语仿佛能安抚维彭的内心,让雄彭情绪稳定下来。 雄彭平定心中的恐惧,摇头道:“我不是命好,而是命硬。那些本事比我好的,地位比我高的,天分在我之上的,还不是死在他手中,一了百了但我却活下来,活到最后。” 他们登上封禅台,许应重回故地,脑海中也不由浮现出祖龙献祭昆仑,六祖的虚影浮现在天幕上的那一幕。 摊彭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道:“但他还是败了。我们将他镇压,切下他的洞天。他的洞天是好东西,不过那时,大家都不放在心上,没有人在乎这六座洞天。那些位子比我们高的仙人,选择了他的神桥,他的三关,他的瑶池,还有十二重楼。嘿嘿,他们将这些宝贝儿分光了.…” 许应的心脏抽搐一下,声音有些沙哑:“他们他们是谁” 摊彭笑道:“当然是和我们一样的冤种。不对,他们是大冤种!当年他们与我们一样奉命下界,以为处理掉大恶人,就可以升官进爵,可是没料到的是上头直接抽了梯子。” 她哈哈大笑,状若疯癫:“仙界那些狗娘养的老爷,抽了梯子,不许我们返回仙界!” 她仰头望天,面带戾气,怒声道:“明明说好的,拿下大恶人之后,便让我们返回仙界,升我们的官!狗娘养的不让我们飞升,说什么天道,说什么渡劫!咳咳咳!” 这老妇人大口吐血,气息衰落。 时雨晴连忙上前,取出一粒仙果喂她服下,道:“前辈,这是晚辈在昆仑山上寻到的果子,多半可以治愈前辈的伤势。” 催彭镇住道伤,摇头道:“你这丫头倒是心善,不过我的道伤非仙草仙果所能治愈。当年上头让我们渡劫飞升,真是他娘的,那超级天劫何等凶悍,哪个能渡过分明就是坑我们,想灭口!” 她唾骂良久,各种脏话不绝于耳,没有催祖的气度气质,俨然破罐子破摔。 “嘿嘿,那些地位比我们高的家伙,选择三关重楼神桥,以为选的比我们好。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