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浪费,把自己的修为炼成至宝,今后遇险也有备无患,二是为了验证洞渊道哭发生时,自己的道体会不会消亡。 倘若消亡,那就意味着召唤洞渊的确是个陷阱! “老师自斩了。” 娄明钰坐在圣尊闭关之地外,脸色阴晴不定,心道,“现在是干掉老师的最佳时机。他如此虚弱,只剩下肉身修为无法斩去。只要干掉了他……等一下,干掉了他,我也无法继承圣尊之位。想啥呢?” 他的面色恢复如常。 过了几日,娄明钰带着唇红齿白的少年返回众弟子身边,继续游历山河,传道四方。 这英俊不俗的少年便是圣尊,自斩境界之后,他连相貌都年轻许多,只是身上气度依旧斐然,一看便非等闲人物。 这些年传道,娄明钰大有二圣之相,让圣尊也不禁感慨不已,自己这位弟子必成大器,将来的成就未必便比自己低。 圣尊随着他修行两个月,修为便已经提升到六道境,在六道境这个境界停顿下来。 六道境是飞升之前的第八境,至关重要,在这个境界需要修行不同的大道,多多积累洞渊,尤其是至尊级的大道。倘若在这个境界修炼天君级大道,那就根本没有指望能修成至尊! 圣尊见识过许应和元未央重修的过程,他眼界见识极为老辣,看出新道修行的关键。因此在这个境界极为谨慎,迟迟没有突破。 他需要炼成更多的至尊级大道,有了十足的把握,才会突破到下一个境界。 这一日,人间界方向的星空,突现亮光,圣尊见状,心中微动,道:“半年之期已到,那是许应和元未央渡劫产生的光芒。” 娄明钰向星空中看去,道:“这是许道祖第几次渡劫飞升了?” 圣尊也摇了摇头,许应就是靠渡劫飞升,在人间界打下了半壁江山,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来一次。 “许应此时渡劫,应该是觉得自己根基稳固,再也寻不到任何修补的地方。” 圣尊道,“可惜我还是没有补全自己的任何漏洞,依旧可以寻到破绽。” 他自忖在武道造诣上,肯定比不上许应,无法炼成武道洞渊,但是许应也绝对没有地仙界洞渊。 这是许应比不上自己的地方。 “许应真的能够在半年内,突破道域、六域、道场和道景境界吗?” 他心中默默道,“此时的仙帝,已非当年与他对决的那个仙帝。他的实力在这六七年间突飞猛进。许应不突破道景境,进入至尊境,很难取胜!” 然而半年时间,从道域到道景,已经很难,突破到至尊境,更是难上加难! 人间界,许应和元未央同时渡劫。两人虽然同修新道,进境也都差不多,但劫数不同,天劫也不同。 元未央的天劫极为刚猛霸道,雷击不断,各种雷劫层出不穷,虽然比不上之前许应所渡过的紫霄劫雷,但胜在花样繁多。 许应的天劫就简单多了,天空中飘来一团鸿蒙紫炁,伴随着无数诵念声,化作一道雷光斩落。 这道雷霆却没有什么威力,落在许应身上,让他只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轻飘飘的。 许应浑身舒坦,再看时,只见那道鸿蒙紫炁化作鸿蒙道景,进入他的武道洞渊中。 这次的天劫,居然没有紫霄劫雷,让许应颇为诧异。 但随即一想,应该是第一世许应死亡,因此从前积累的那些劫数也随着第一世的死亡而消散。 这一世的许应,并没有继承第一世的劫数,相反却因为是道祖,所以有鸿蒙紫炁加持。 “天道真是单纯。” 许应不禁摇头,心中默默道,“对天道来说,第一世的我已经死了,他做出的事情与我无关。但对于世人来说,无论是第一世的我,还是如今的我,抑或是过去四万八千年间的我,都是我。他们认为,打断天路阻人飞升的是我,复兴祖庭的是我,大闹仙庭的是我,不老神仙是我,新道道祖是我。” 许应一片泰然。 我内心中的我,与他人眼中的我,以及天道所认为的我,各有不同。 飞升霞光洒落,许应沐浴在霞光中,心有所悟。 众我非我,但又都是我。 我不是第一世许应,但在众生眼中我是第一世许应,那么我就是第一世许应。 我是第一世许应,但在天道眼中我不是第一世许应,那么我就不是第一世许应。 我是过去四万八千年中的万世的不老神仙,我又不是那万世的不老神仙。 我是肉体上的我,精神上的我,众生眼中的我,天道眼中的我。 我又可以独立出去,不被肉体束缚,不被精神束缚,不被众生束缚,不被天道束缚。 此乃真我。 元未央的天劫结束,同样也有一道飞升霞光洒落,飞升霞光牵引着他们,向天空飘去。 许应探出手掌,向下方的渡世金船抓来,整艘巨大的金船咯吱作响,竟也被飞升霞光牵引着,缓缓升空。 元未央见状,也自抓向金船,这艘船慢慢加速,来到他们二人脚下。 两道飞升霞光吃力的托着他们和这艘巨大无比的金船,慢吞吞的向天上飘去。 许应颇为兴奋,道:“未央,飞升霞光会带着我们飞出人间界,游历宇宙,出入类星泽,进入归墟黑洞,从洞中飞出,跃升到地仙界。再从地仙界历经种种神奇,不可思议之地,飞升天仙界!然后我们便会被彼岸的飞升霞光劫持,飞向彼岸!” 元未央被他的言语所打动,望向天空,只见渡世金船还是慢吞吞的,倒是那两道霞光牵引着这艘金船,似乎越来越吃力。 许应动怒:“一人飞升,仙及鸡犬。我没有拖家带口,只是带着一艘船,便飞升不得了?” 元未央道:“祖神还在船上,应该是这个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