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在判官手中的命劫天灯,忽地发出惊天般的轰鸣,挣脱他的掌心,朝布袍男子掠去。 判官大惊,再顾不得其他,毫不犹豫直接出手。 葬仙地中沉寂的周虚规则力量,完全被判官御用,衍化为一口雪亮耀眼的混沌铡刀,斩向布袍男子。 “这老东西竟一出手就要拼命!” 囚徒心中一震,一眼认出判官此刻施展的,乃是“业劫铡刀”! 判官一脉至强无上的禁忌手段。 以灾劫本源力量为引,如上苍铡刀般,斩对手如斩草芥! 过往漫长岁月中,判官已几乎不曾再动用过这门神通。 哪怕过去一年时间里,判官被自己牵制在这葬仙地,他都没有这般拼命过! 显然,在判官心中,早已把那布袍男子列为毕生最可怕的大敌! 轰! 葬仙地动荡,周虚规则翻涌。 那业劫铡刀的威能太过禁忌,从天而降,斩向布袍男子。 同一时间,判官一步迈出,劈手去抢命劫天灯。 这一瞬,囚徒眼眸都眯起来,他即便远远看着,就感受到扑面的致命威胁。 可出乎他意料,布袍男子立在那纹丝不动,就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一场弥天大祸从天而降。 完全都未曾进行抵抗。 就在囚徒心都悬起来的时候,猛地就看到一幕匪夷所思的画面—— 业劫铡刀斩在布袍男子头顶三尺之地时,就像斩在一道无形天堑上,轰然爆碎! 而命劫天灯则飘然落在布袍男子掌间。 劈手抢夺命劫天灯的判官,则非但抢空,还遭受到严重反噬。 整个人踉跄倒退出去,剧烈咳嗽,唇角鲜血止不住流淌。 温润如玉的脸庞随之变得煞白! 那看向布袍男子的眸光,都已不可遏制地带上惊骇之色! 囚徒也愣住。 这样也行? 这哪里是坐以待毙,分明是根本没把业劫铡刀放在眼中啊!! 也是这一刻,判官也好,囚徒也罢,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不可知之的恐怖! 而布袍男子却未曾理会这些。 也不见他动作,化龙索忽地化作一缕金灿灿的光影,掠入命劫天灯的灯芯。 那宛如扭曲蜿蜒的蛇形灯芯,顿时砰地一声绽放出一团金色火光,金色火光闪烁,忽明忽灭,也让命劫天灯飘然出的灯影覆盖上一层神秘的金色光泽。 最诡异的是,那金色灯影却无法靠近布袍男子,而是在布袍男子身前,显化出一道虚无般的时空门户! “这……” 囚徒眼眸瞪大,化龙索和命劫天灯融合,竟还能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变化? 而判官则似乎意识到什么,脸色彻底变了。 “你敢!快放手——!” 判官暴喝,罕见失态,像受到莫大刺激般,疯狂般杀向布袍男子。 可他施展的任何神通,皆无法靠近布袍男子三尺之地。 反倒是他自己,则被震得一次次倒退! 给人的感觉,恰似蚍蜉撼树! 这看起来很荒诞,毕竟,判官若拼命,都能去和天谴者掰手腕。 谁敢想象,他这样的存在,有朝一日也会经历蚍蜉撼树般的挫败? 命劫天灯愈发明亮璀璨,散发出的金色灯影也愈发凝实,那在灯影中凝聚的时空门户,已渐渐变得清晰可见。 判官直似遭受到沉重打击,目眦欲裂。 他歇斯底里大喝道:“你这么做,只会给命河起源引来不可测的灾劫和动荡!!” 这一切,看得囚徒都一阵心惊肉跳。 性情一向沉凝沉着的判官,为何却像失心疯般,变得那般焦躁惊怒? 那一扇时空门户,又意味着什么? 囚徒看不透。 他直至此刻,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布袍男子此来的目的,不是冲着判官,也不是为了救他这个囚徒。 而是为了打开这一扇时空门户! 之前布袍男子之所以沉默不语,极可能就是在推演打开这一扇时空门户的事宜。 而最终,布袍男子明显推测出,打开时空门户的关键,就在命劫天灯上。 于是,就上演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只是,那神秘存在为何又要带着判官的小弟子而来,难道这小丫头身上有着和那一扇时空门户有关的秘密?” 囚徒飞快思忖。 「感谢老鱼干兄弟的盟主赏!又欠一个……清明假期金鱼一家人回老家了,等回来就筹备补盟主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