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仅只是揣测。” 苏奕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在这灵气匮乏的大周朝,如苏弘礼这般角色,注定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奇遇”。 否则,纵然他们才情再惊艳,天赋再耀眼,仅凭勤修苦练,注定不可能拥有今日之成就。 像他自己,拥有前世十万八千年的阅历,拥有九狱剑,可修炼的时候,同样不得不面临“灵气匮乏”的难题。 而这时候,一些能够去谋取的“奇遇”,无疑就能加快修炼的脚步。 甚至是让一个人脱胎换骨,由此改变人生轨迹! 很快,郑天合告辞离开,苏奕他们则骑乘青鳞鹰破空而去,先把茶锦和赤猊安置在天元学宫。 而后改变方向,朝血荼妖山赶去。 路上,苏奕看着身后快速消失的天元学宫,忽地问道:“灵雪现在如何了?” 宁姒婳唇角微掀,露出一丝早知道你会如此问的笑容,道:“才十余天不见,就想她了?” 苏奕坦然道:“这是自然,在这世上若说谁还能让我苏某人记挂,灵雪必然占据一席之地。” 话语说的那般理所当然,让宁姒婳微微一怔,内心又不禁泛起一丝微妙的情绪,这家伙……原来并非是铁石心肠啊…… 当即,她从袖中取出一只由浅青色纸笺叠成的纸鹤,递给苏奕,“喏,灵雪那小姑娘给你的。” 苏奕眉头微皱,目光看向宁姒婳,道,“你之前为何不给我?” 宁姒婳迎着苏奕的目光,笑吟吟道:“我就是想看一看,你此去血荼妖山时,会不会想起她了,没曾想,刚才仅仅只是经过天元学宫而已,你就忍不住了。” 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苏奕有感而发道:“女人果然是女人,对别人的感情事情也如此惦念,不知道这样会让人厌烦吗。” 宁姒婳:“……” 苏奕则从她手中拿过纸鹤,轻轻拆开,就见纸笺上没有写字,却画了个小人。 小人蹲坐在地,仰着大大的脑袋,细小的双手交错在身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画的虽简陋,可怜兮兮的神态却惟妙惟肖。 大概是这种:(,,•́.•̀,,) 苏奕怔了怔,不由哑然。 这的确是文灵雪的风格,这少女一般无法来表达内心情绪时,往往就会把情绪生动形象地流露于表情中。 就如那天她从漱石居离开时,伤心到眼眶发红,清泪横流…… 而现在,看到这样一个小人,苏奕隐约间已能把握住文灵雪如今的心态了。 当然,无论女孩,还是女人,心情是最难琢磨的。 更何况,少女情怀总是诗,诗词这种东西,也最是朦胧微妙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解读方式。 但苏奕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文灵雪现在并没有生自己的气。 这就足够了。 把纸鹤叠好收起,苏奕看着远处云海,吹着凛冽如刀的风浪,顿觉心胸开阔。 “上边写的什么?” 宁姒婳好奇道,她察觉到,苏奕心情似乎变得很不错。 “秘密。” 苏奕敷衍地应回了一句。 宁姒婳不禁莞尔,看得出苏奕不想和自己聊文灵雪,当即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 苏奕启程前往血荼妖山的当天。 玉京城苏家。 坐于湖畔前垂钓的苏弘礼,接到了来自玉山侯裴文山的来信。 信上把和苏奕见面的经过和细节皆详细阐述。 当看到苏奕说要在五月初五之前,来玉京城苏家拿一些祭品时,苏弘礼眸子眯了眯。 半响,苏弘礼收起此信,对身边坐着的道袍老者说道:“道友,倘若我大义灭亲,杀了那孽子,你会如何看待我?” 道袍老者默然。 许久,他才长叹道:“看来,这次玉山侯出马,也没能让苏奕这孩子低头啊。” “有骨气是好事,可若愚蠢到和我这当父亲的为敌,那就是大逆不道,为天道伦常所不容!” 苏弘礼神色淡漠道,“我当年之所以饶其不死,无非看在其体内流淌着我苏弘礼的一线血脉,不忍做出虎毒食子的行径,以免被世人戳脊梁骨,背负弑杀子嗣的骂名。” “可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他竟兀自怀恨于心,试图为他母亲昭雪仇恨,这何其可笑!” 说罢,他眉宇间已泛起一抹冷酷杀意。 道袍老者轻叹一声,道:“以我之见,不如采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