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说说轻松成为我云天神宫的弟子了。” 话里话外,尽是自负。 凌云河暗自好笑,这老家伙,若知道像他们内门传人钱天隆这样的角色,在苏奕手底下有多不堪时,怕是根本不敢这般说了。 想到这,他忍不住看了任幽幽一眼。 任幽幽是清楚苏奕如何镇压钱天隆的,可让凌云河意外的是,任幽幽一直沉默着,并未谈起此事。 “难道说是钱天隆嫌丢人,早叮嘱过任幽幽,让她不得泄露这件事?” 凌云河若有所思。 至于苏奕,都懒得理会这些。 清芽清脆说道:“老伯,你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苏奕哥哥的厉害,不过……说这些都没用,因为苏奕哥哥这等人物,是根本不可能进入云天神宫修行的。” 章蕴滔一怔,哑然失笑,道:“清芽姑娘,你的意思是,我云天神宫的庙太小,容不下苏小友这尊大神?” 话语揶揄,透着调侃,明显不以为然。 谁曾想,清芽却认真说道:“当年,我小师叔在进入云天神宫时,那位寒烟真人不也说了吗,当再没有能耐教授我小师叔剑道时,便会解除师徒关系,任凭小师叔另选出路。在我看来,苏奕哥哥若进了云天神宫,怕也没几个人能指点他修行了……” 刚说到这,凌云河脸色微变,道:“清芽,莫要胡言乱语!” 却见章蕴滔哈哈笑起来,道:“凌道友莫要训斥清芽姑娘,她年纪小,哪会懂这些?” 顿了顿,他目光重新打量了苏奕一番,故作疑惑道:“只是,我实在好奇,这位来自大周的苏小友有什么能耐,竟能让清芽姑娘认为,他能和闻心照相提并论?我怎地感觉,这就像拿萤火之光,在和天上日月对比?” 这番话语和做派,生动诠释了什么叫阴阳怪气。 清芽刚要说什么,就见藤椅中的苏奕眉头微皱,道:“怎么,你想试一试我的能耐?” 凌云河心中一颤,暗叫不好。 一直沉默不语的任幽幽,眸子中却泛起一丝错愕之色,这家伙竟胆大到敢挑衅章师叔? 就见章蕴滔脸色一沉,眸光如利剑般咄咄逼人,道:“听苏小友的语气,是对老夫那番话有些不满了?” 苏奕淡淡说道:“谈不上不满,只不过是你废话太多了,那我也把话说明白,第一,我对进入云天神宫修行根本不感兴趣。” “第二,从现在开始,再敢对我说三道四,我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萤火之光和天上日月的差别。” 说罢,他躺在藤椅内,闭目养神。 这样一幕,却气得章蕴滔脸色发黑,须发怒张。 他可没想到,一个来自大周的辟谷境少年,竟然敢对他这般无礼和不敬! 凌云河心中一叹,抱拳见礼,神色庄肃,认真说道:“还请道友息怒,容凌某人说句肺腑之言,若真把苏道友惹恼了,可就真不好收场了。” 章蕴滔一愣,旋即气得怒极而笑,道:“凌道友,你……这是在警告我?” 他实在气坏了。 身为云天神宫的长老,别说在这天南州,就是搁在整个大夏境内,也是足以让世间修士敬畏的存在。 可现在倒好,一个来自弹丸小国的少年,不知好歹冒犯他不说,连凌云河这等老牌修士,都敢不把他放在眼中了! “凌某只是实话实说。” 凌云河面无表情道。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任幽幽忽地低声道:“章师叔,闻师姐还在修炼呢,若惊扰到她,可就不好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此事,章蕴滔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怒意,霍然起身。 他眼神冷冽,语气森然,道:“之前,正是看在你闻师姐的面子上,我已容忍再三,不愿和这等井中之蛙计较,可现在,人家都已蹬鼻子上脸了,还让我如何忍?” 说着,他眸子望向凌云河,语气冰冷道:“凌道友,我只问一句,你是否还要替这姓苏的小子出头?” 凌云河心中一叹,摇头道:“以我的能耐,还不够资格去替苏道友出头。不过,我还是要提醒道友一句,莫要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章蕴滔冷冷道:“放心,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也清楚现在该做什么,不由你来指手画脚!” 说罢,他目光看向藤椅中的苏奕,满面不屑和冷意,道:“小家伙,我现在就想知道,你说的萤火之光和天上日月的差距,要不……你让我见识见识?” 任幽幽也看向苏奕,眼神异样,这家伙真以为能打败钱天隆,就可以不把章师叔放在眼中了? 这,何其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