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位神来当棋子,欲图迫使那苏奕大打出手,可谓用心险恶!” 旋即,他叹了口气,“我倒也清楚,二主祭心中想的什么,也知道,只要执掌纪元火种的人出现,势必会引发一些风波,可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急不可耐,在那苏奕刚抵达时,就布设这样一场用心险恶的杀局。” 声音中,透着厌憎和不悦。 布袍老人道:“大人,我们是否要做一些什么?” 法天明沉默了。 他抬起眼眸,望向大殿正上方。 那里原本悬挂着一块明镜,名唤“明毫神镜”。 取“明察秋毫”之意。 也是起始城的第一神器。 凭此宝,足可威慑城中任何人,无论谁触犯规矩,皆会被明毫神镜识破。 可惜,这件神妙无比的神器,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人带走。 许久,法天明似做出决断,道:“风雨欲来,暗流涌动,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已无法阻止这一切,既如此,就先看一看这一场风雨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再做决断也不迟。” “是!”布袍老者领命。 这时候,再有守卫来报:“大人,一个自称是‘千劫道人’属下的外来者前来拜见。” 千劫道人! 纪元长河八大禁区之一禁魔岛的主宰! “不见。” 法天明拒绝,“接下来,无论谁前来拜访,就说我最近修行遇到问题,无法待客,全部推辞掉便可。” “是!” 那名守卫领命而去。 布袍老人禁不住道:“大人,若二主祭和三主祭前来拜见,也不见?” 法天明眸光深沉,道:“当他们真逼得不得不来见我时,也就意味着,这一场风雨到了该落幕的时候,到时候……我既可以见他们,也可以不见他们,一切都要看那时候的局势,再来定夺。” 布袍老人颔首道:“置身事外,淡看风雨,审时而动,大人此举最为稳妥。” “稳妥?” 法天明自嘲道,“我可是大主祭,是起始城之主,如今却只能作壁上观,何其……可悲!” …… 同一时间。 一座简朴古老的宅邸中。 一株光秃秃的梅花树下,三主祭烈星曲手握芭蕉扇,坐在一张竹椅中。 他容貌儒雅,一如读书人。 “这一次你的退让看似丢脸,但绝对称得上明智,甚至是机智过人。” 烈星曲轻轻挥着芭蕉扇,欣慰道,“很不错。” 一侧,内心惴惴不安的烈冷不禁一怔,“叔父,您不怪我?” “你又没犯错,无非是被二主祭那老东西给利用了而已,我为何要怪责你?” 烈星曲道,“更何况,你也不懂那苏奕能够执掌纪元火种,意味着什么,这次虽险些酿成大错,但还好在最后时刻能够悬崖勒马,如此足矣。” 烈冷忍不住道:“叔父,二主祭为何要利用我来对付那苏奕?” “当然是想把我拖下水,让我不得不和他站在同一个阵营。” 烈星曲道,“毕竟,你若出事,无论是生是死,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而那苏奕若在当时大打出手,哪怕错不在他,为了维护城中规矩和秩序,也必须对他进行严惩。” “而这,正是二主祭所想看到的。” 听完,烈冷背脊发寒。 他可真没想到,这背后的水竟然这么深! 烈冷脸色阴沉道:“二主祭这么做,大主祭就不管吗?” 被二主祭这般利用,让他内心颇为恼恨。 “大主祭……” 烈星曲叹了口气,摇头道,“他虽是城主,可如今也和拔了牙的老虎没区别,若真插手进来,非但改变不了什么,反倒会在二主祭那碰一鼻子灰,自讨没趣。” 烈冷道:“大主祭之所以一蹶不振,是和‘明毫神镜’被人夺走这件事有关吗?” 烈星曲点了点头,“的确和此宝有些关系,但也和二主祭背后的靠山有关,法家再厉害,可如今也已远不如以前了。” 说到这,烈星曲想了想,道:“待会你和我一起,去城中走一遭。” “叔父要做什么?” “去见一见那个苏奕。” “见他做什么?” 烈星曲从竹椅中起身,道:“一是表明我的立场,二是顺便帮你化解一下误会,我可不想替你背黑锅,被苏奕视作潜在的仇敌。” 烈冷顿时尴尬,内心窘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