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若你秦苍图不交人,这大秦天下,必将被兵锋所指!” 说罢,他脚踏蛟龙,转身而去。 秦苍图目光一扫皇城,道:“诸位若有什么想说的,尽可以来皇宫一叙!” 说罢,他身影凭空消失不见。 一时间,许多永恒人物动身,匆匆赶往皇宫深处。 那座庭院内。 苏奕、蒲铉也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道友,还走不走了?” 蒲铉忍不住问。 苏奕原本打算今日启程离开大秦,游历天下。 可不曾想,还没出发,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苏奕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一侧的秦素卿。 秦素卿今天是来送别的,可现在这位已经成为皇储的长公主,却坐在那怔怔出神,眉宇间尽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察觉到苏奕的目光,秦素卿睫毛微颤,黯然低头,“对不起,是我牵累了两位,也牵累了整个大秦和宗门。” 声音带着浓浓的愧疚和不安。 旋即,她深呼吸一口气,秦似做出了决断,“蒲铉前辈,您带着苏道友一起离开吧,走的越远越好!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两位卷入这一场灾祸中!” 秦素卿起身,眼神已恢复冷静,“两位现在就走,还来得及,若是耽搁,我担心会发生不可测的变数。” “你呢?” 苏奕坐在藤椅中,随口问道。 秦素卿沉默片刻,道:“我是大秦储君,自当为大秦分忧!” 她脸庞苍白,带着笑容,“我秦素卿能和两位道友相识,已是此生之幸,心中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报答两位的救命之恩。” 说着,秦素卿转过身,背对苏奕和蒲铉,不让两人看到自己神色,低声道:“快走吧。” 蒲铉没有吭声,只将目光看着苏奕。 苏奕从藤椅中起身,喝了一口酒,道:“救命之恩还没还上,就想撵我没走?没门!” 蒲铉笑了,道:“我也如此认为。” 秦素卿娇躯一僵,猛地转身,俏脸的焦急,“你们……” 苏奕摇头道:“什么后果,什么代价,我们都知道,也无须秦姑娘担心,总而言之,我们既然被点名了,哪有一走了之的道理?” 蒲铉笑吟吟道:“的确,大秦被这般威胁,也和我们分不开关系,我们又不是吓大的,为何要走?” 秦素卿看了看苏奕,又看了看蒲铉,终究没能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大秦皇宫。 一座大殿内。 大秦皇室的老人,以及坐镇城中的一众永恒人物,都已列席其中。 大秦皇帝秦苍图坐在中央主座上。 大殿内乱糟糟的,都在争议今天的事情,有人认为不能妥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有人则不这么认为。 一时间,吵得面红耳赤。 在此期间,秦苍图一直在沉默,在冷眼看着那争吵的双方。 “陛下!老朽只问你三件事!” 蓦地,一位老人起身,沉声开口,“只要你回答,最后无论你做任何抉择,我都不再插嘴!” 顿时,大殿气氛寂静下去。 那位老人名叫秦冗镜。 是大秦皇室辈分最老的一位老怪物,按辈分,是秦苍图的叔祖。 “叔祖但讲无妨。” 秦苍图开口。 秦冗镜道:“大秦国祚和两个外乡人相比,孰为重。” 秦苍图眼眸眯起来,“叔祖,你说错了,也对比错了,既然是两个外乡人,我大秦就没资格决定他们的去留,更没资格将他们交给那三大势力,不是吗?” 许多人闻言,都不禁皱眉。 当即就有人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让那两个外乡人自生自灭?我们大秦袖手旁观?” 秦苍图不予理会,目光只看着秦苍图,“叔祖可以问第二个问题了。” 秦冗镜道:“能否牺牲大秦皇储,以换取大秦天下的太平?” 秦苍图顿时沉默,脸色一阵明灭不定。 许久,他摇了摇头,“不能!” 大殿气氛死寂,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已愤怒道:“大秦开国至今,第一次遭受这等大劫,陛下真以为那三大势力的威胁是儿戏?或者说,为了长公主,陛下让整个大秦陷入浩劫中?” 秦苍图依旧没有理会,神色平静。 而此时,秦冗镜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何谓大秦立国之本?” 大殿众人一怔。 秦苍图唇边则浮现一抹笑意,猛地长身而起,一字一顿道:“大敌来犯,寸步不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