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真是拿你没办法,成交!” 萧之轩大袖一挥,那些酒水尽数收入袖口内。 蒲铉看得一阵目瞪口呆。 这也行? 萧之轩似乎是寂寞了太久,也似乎是太久没有喝过外界的神酿,一边仰头狂饮,一边道: “这苦雨山之下,镇压着一把名唤‘大悲’的凶剑,一剑既出,天地大悲!” “末法时代落幕的最后一战,也是掀起开元时代帷幕的一场帝座之争!” “这一战中,两座帝座被打碎,两座帝座分别遗落于万劫之渊和宿命海,只剩下九个帝座被一一带走。” “这把大悲剑,就是打碎其中一个帝座的凶兵之一。” 听到这,蒲铉不由震撼在那。 苏奕也顿感意外。 在前来槐黄国的路上,他曾跟木青问询过末法时代的一战,但作为真武剑庭的大剑君,木青都不了解那一战的内幕。 因为参战之人,皆是天帝! 其他人根本都掺合不了。 木青只说,那一战被称作“末法时代的谢幕之战”,也被称作“末法终结”之战。 那一战之后,开启了永恒天域的一个新时代,也就是当今的开元时代。 九位从“末法终结”战中活下来的天帝,成了这永恒天域的九位至高主宰,至今已有百万年。 至于其他事情,木青一概不知。 不止是他,对整个永恒天域的修道者而言,“末法终结”一战都称得上是一个不可得知的秘密。 九位天帝皆对此守口如瓶,讳莫如深,不曾泄露和此战相关的细节。 人们只知道,正是这九位天帝掀开了开元时代的帷幕,是“末法终结一战”的最后赢家。 故而,当此刻听到萧之轩谈起这一战的一些细节,苏奕内心又哪可能不吃惊? “可惜喽,大悲剑的主人已死,这把凶气十足的道剑,也在打碎那座永恒帝座时受损。”萧之轩大口喝酒,慨然道,“当年此剑主人本该拥有一个帝座,却在和多个大敌争夺帝座的厮杀中身陨道消,临死时,以性命为代价,彻底毁掉了那个帝座,可悲 可叹。” 苏奕禁不住道:“那人是谁?” 萧之轩摇头道:“都是陈年老黄历了,不提也罢。” 说着,他一指那块“天狩”石碑,“至于大悲剑为何会被封印于此,这块石碑又是由谁镇压于此,只要你能获得这把剑的认可,自然会知道答案。” 苏奕讶然道:“以阁下的实力,也无法将此剑带走?” 萧之轩擦掉唇角酒水,挠了挠头,似是有些尴尬,讪讪道:“没办法,我虽然也是剑修,可那把凶剑脾气很怪,暴躁之极,根本不认我。”他跺了跺脚,长吁短叹,“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这槐黄国醉饮江湖,想着能用真情实意感动那把凶剑,让它明白我的诚心,说不准就会对我投怀送抱,哪曾想…… 这凶剑就是个薄情寡义之徒,枉费我在这里陪了它这么多年,简直白瞎了我付出的心血。” 一番话,就像在追求爱慕而不得的女子般。 蒲铉想笑,却又不敢,唯恐这位疑似天帝的家伙给自己来一剑,只能绷着脸,在肚子里笑。 苏奕揉了揉眉宇,陷入沉思。 这萧之轩的身份很神秘和特殊,这一点根本毋庸置疑。 但,苏奕可不认为,对方在这里耗费了如此漫长的岁月,会甘心把此地的造化拱手相让。萧之轩一边喝酒,一边斜睨了苏奕一眼,乐呵呵道:“担心被我杀人夺宝?放心,你眼前所见,只是我的一具大道分身,在这凡尘人间,我一身道行同样遭受压制 ,并不比你强多少。” 他把刚喝完的空酒壶扔出去,又拿出一壶,“当然,你若真害怕,完全可以放弃,机缘之事,岂能强求?” 一下子,蒲铉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有这样一个不知来历的神秘家伙盯着,的确让人感到无比忌惮。 可出乎蒲铉意料,苏奕却决定试一试。 萧之轩忍不住道:“你若万一真得到那把剑,就真不担心我杀人夺宝?” 苏奕已经来到那块石碑前,头也不回道:“喝了我这么多酒,你好意思?”萧之轩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