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恐被人抢走似的。 小女孩翻了个白眼,这孙子当的的确深谙“不要脸”的精髓! 接下来,苏奕吩咐了一番,大意是说自己要在此地盘桓一段时间。 两人也可以在此静修,但只要谨记别擅自闯入其他地方便可。 小女孩和岑星河痛快答应。 …… 同一时间,在这五彩秘界的那座山峰之巅。 宫殿内。 孔雀妖皇坐在一张蒲团上,道,“一个未曾真正执掌命书的人,可配不上‘命官’这个称号。” 不远处,同样坐在蒲团上的星蟾子脸色微变,“老孔雀,你这是何意?” 孔雀妖皇容貌年轻明净如少女,但被星蟾子称呼“老孔雀”却并不在意。 她神色平静道:“他连命书真正的秘密都不清楚,怎可能是那传说中一言能定我等生死的命官?我只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星蟾子挠了挠头,“可命书就在苏大人手中,传闻中不是说了吗,手持命书者,即为命官!一如命运长河上一切生灵之主宰,生杀予夺,皆在命官一念间!” 孔雀妖皇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他无法打开命书,就无法做到这一步,哪怕被称作命官,也名不副实。” 顿了顿,她星眸深处泛起思忖之色,“我们这些诞生于命运长河中的生灵,在凝结本命字那一刻开始,就等于踏上了一条通天之路。” “可同样在凝结本命字时,一身性命和大道本源,都已融入命运长河的规则秩序之中。” “而在洪荒时代,就有多位妖祖曾印证一件事,在我们凝结本命字那一刻,无论是谁,其本命字都将出现在命书上!” 听到这,星蟾子身躯一僵,脸色顿变,“这传闻竟是真的?” 孔雀妖皇道,“不错,这就是命书的可怕之处,谁能掌握命书,谁就掌握了我们每个人的本命字,这才是命官的可怕之处,生杀予夺,皆在他一念之间。” 说着,孔雀妖皇长吐一口气,“可看得出来,那苏奕还做不到这一步。” 星蟾子神色一阵明灭不定,试探道:“老孔雀,你……该不会是另有想法了吧?” 孔雀妖皇反问道:“你就甘心去给一个假命官当奴才,只为有朝一日谋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福缘?” 星蟾子满脸苦恼之色,怔怔不语。 许久,他深呼吸一口气,道:“的确,如今命官大人苏奕在你老孔雀的地盘上,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把命书抢到手,难怪你会心动!” 孔雀妖皇静默不语。 星蟾子忽地一咬牙,哀求般说道,“老孔雀,听我一句劝,不要这么做!命之一字,玄之又玄,命书能被苏大人所得,便是命数使然!” “换而言之,他就是命书钦定的命官!哪怕现在无法掌握命书的奥秘,以后肯定行!” “你若去抢命书,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说着,星蟾子语气沉重道,“我可不希望你做出这样的蠢事!” 孔雀妖皇神色平静,“说完了?” 星蟾子急眼道,“难道你真铁了心要去抢!?不行,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做!” 说着,他猛地起身,怒道,“老子来是找你帮命官大人的,可不是让你害命官大人的!” 孔雀妖皇抬眼看着气急败坏的星蟾子,忽地轻声一笑,“我何曾说过要这么做?” 星蟾子一愣,“难道不是?” 孔雀妖皇微微摇头,“你我一起共患难过,相识至今,我何曾骗过你?”她伸出一只雪白纤细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眉心的一抹“五色云纹图腾”,眼神也变得讳莫如深,“换做今天遇到那白衣僧人之前,我兴许会产生抢夺命书的念头, 但,在遇到那白衣僧人之后,我已不会再有任何惦念命书的想法。” 星蟾子兀自不信,“此话怎讲?” 孔雀妖皇缓缓道,“我信命,也知命,但在未曾从命运长河中超脱前,也不得不遵从冥冥中已注定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就让我深刻体会到,何谓冥冥中的命数,何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那苏奕能活,不在于我出手相救,而在于今日之杀劫,本就是一场命运的安排。”听到这,星蟾子若有所思,隐约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