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裴府赴宴(2 / 3)

雪霁归春 柚一只梨 2027 字 9个月前

期之时,裴期之也在看他。

白日里瞧着更加俊俏了。

不怪乎他那眼高于顶的外甥女会冒着风险,把人约到茶楼去,眼前这位确实配得上是“世无双”这一评价。

那晚天黑,加之此人性子忒冷,一直用侧脸对着他,瞧不清楚。

可即便如此,裴期之也对那晚印象深刻。

他这几日总是忘不了青年一身白衣,赤着足,拎着剑,一身轻巧踩在青瓦上的样子。

以他的眼光来看,此人武功不低。可若要探底的话,只怕不能叫他如愿。

只怕是宁愿伤了自己,贺霁忱也不会轻易褪下伪装。

那晚能得见这位三皇子鲜为人知

的一面(),实属裴期之运气?(),他心里一清二楚。

会武功好啊,文武双全,是加分项。

裴期之越看越满意,后悔该让他夫人也来瞧上一瞧,以他夫人的聪慧,没准能想到更好的办法把人留住。

“来,贺公子这边坐。”

贺霁忱看不出裴二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不会是毒药。他在裴期之对面落座,桌上摆着一副棋局。

裴期之笑得开怀,“来,陪舅舅下一盘。”

贺霁忱:“……”

他装作没听到裴二爷的胡言乱语,凝神看向棋盘。

二人认真对弈,一时间凉亭内寂静无声。

只余青蛙在脚边活蹦乱跳咕呱乱叫的声音。

贺霁忱:“……”

良久,胜负已显。

裴期之自知敌不过,开口道:“她病了,你可知晓?”

“她”是谁,不言而喻。

贺霁忱嗯了声,“听谢大人提起过,长公主身体欠安。”

哟,这是拈酸吃醋了?

谁还没年轻过似的。裴期之看得分明,却不点明。

他偷偷摸摸地藏了贺霁忱几颗白棋,若无其事道:“看来你已去看望过她了。”

贺霁忱余光瞥到男人往袖子里揣棋,平静道:“并未,在下与长公主乃泛泛之交。”

还没要好到能去探病的地步。

裴期之乐了,“那公子以为,要相熟到什么地步才能去?”

贺霁忱沉默片刻,将棋子放回盒中,脊背挺得笔直,“总之不会是在下。”

裴二爷笑了声,“我看你是想说如谢五郎那般要好吧。”

贺霁忱默默垂下了眸。

有何不对吗?

只有像谢五郎和她那般的关系,才能招呼都不打一个,便去探望。

裴二爷捏了捏鼻子,想要将鼻间的酸气驱走,他一抬手,袖中滑落两颗白棋。

他尴尬地咳了声,见对方仍垂着头,并未看他,才借着整理衣袍的动作,悄悄将白子放回去。

“若非身体欠安,她也该来给老爷子贺寿的,可惜今日要缺席了。”裴期之故意道,“也不知她为何忽然病倒,明明身子骨向来不赖。”

裴二爷自言自语,贺霁忱却冷不防接了句话:

“想是病中饮了酒的缘故。”

裴期之意外扬了扬眉,见对方又不再开口,也不便深问。

一局终了,又开一局。

有丫鬟端了酒与点心上来。

“今日前院人杂,我想着贺公子谁也不认识,恐怕会觉得拘谨。人多事忙,裴家难免照顾不周,索性我便命人将你接到此处。今日是我父亲的寿宴,贺公子只要见过我父亲即可,旁的人都不必理会。待前院宴席散去,我带你去见父亲。”

贺霁忱抬起头,直视着裴期之,“多谢二爷为贺某着想。”

裴期之意味深长笑了笑,“为了这声谢,贺公子不

() 痛饮此杯?”

贺霁忱犹豫地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被人斟满的酒杯。

他酒量不好,一杯便上脸。

“怎么?贺公子致谢的心不诚啊。”

贺霁忱暗暗叹了口气。

一来人家确实待他尽心,二来,裴期之是她的舅父。

罢了,一杯不算妨事。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裴期之拍案叫好,给卓远使了个眼色,卓远立刻又斟上一杯。

“我父亲年事已高,恐无法接受贺公子敬的酒,我是他的儿子,自该替父接了公子的祝贺。”

裴期之端起酒杯,向贺霁忱示意。

“……”

话说到此处,他合该满饮此杯。

两杯酒下肚,红晕慢慢爬上贺霁忱的脖颈。

裴期之不曾想他酒量这么差,心道这算是给计划锦上添花了?

不能再灌了,再灌真要出事了。

裴期之可惜地放下酒杯。

“贺公子,你说你同长公主没什么,是吧?我们见了两面,你同我说了两回。”

贺霁忱沉默以对,对裴二爷话中的遗憾与惋惜无动于衷。

对方话锋一转,忽然咄咄逼人起来。

“那这个‘没什么’,是曾经没什么,还是眼下没什么?”

贺霁忱答不出。

他微红着脸,盯着棋盘,怔怔出神,像是醉了。

曾经没什么?

还是眼下没什么?

他难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