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吾乃破坏神，说出你的愿望。”

现在的鬼已经进化到装神了？他咳了一声，她似乎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脚踩在他的身上，收了回去。

“哦，不好意思。”

“没事。”他不在意地摆摆手。

“你说说你的愿望吧。”

贺恒没想到还能碰上这么稀奇的事，可心里却觉得如果真的能实现愿望的话就太好了，“我想死。”

“想死？”

“是。”

她歪了歪脑袋，看着他，弯下腰，笑眯眯地问，“你唤我出来，是想死。”

“想死，但我没有召唤出你。”

“确定要死吗？比你长得丑的人都没想过死呢。”

他：？？

很快，她甜甜一笑，“好吧。”然而很快她便苦着脸，“我从来没有破坏过人的性命。”

他敏锐地看向她，破坏……对了，她刚才还中二地说自己是神。

他，第一次见到神，一点也不激动，反而平静地说，“劳驾，动作快一点。”

“嗯嗯，我只见过让我破坏……”她嘀嘀咕咕地说着话，声音轻，语速又快。

他没听清，闭上眼，等着她下手。

“好啦，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信我吗？”

“信。”他敷衍地说。

“不过，破坏神可以破万物，但不包括生老病死。”

“那你直接破了我的血管，让我慢慢流血至死吧。”

等了一会儿，他没有感受到任何动静，睁开眼，就见她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还没等他说什么，她挪开了脚，蹲在他旁边，双眸惊喜不已，“哎呀，这不是我的小老公嘛！”

“？”

她眨了一下眼，“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唉，不能杀你，亲爱的老公。”

“？”

“我们神明是不能杀自己的眷属。”

贺恒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高烧让他搞不清楚现在的环境了。

一抹柔软带着冰冷的触感覆在了他的额头上，下一刻，她的小脸逐渐靠近他，“生病了呀！”

她语音刚落，他只觉得高烧的酸痛闷热感瞬间消失，脑海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猛地撑起身体，往后一退，“你是谁？”

“我是破坏神呀。”

“什么神？”他这辈子大概都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神明名称了。

“破、坏、神！”她叉腰，一脸不悦地说。

“没听过。”

三个字轻易地打碎了她脸上的傲娇，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极轻地说了一句，“大概只剩下你这个信徒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看了看周围，发现他们依旧处在一个白色空间里，“这里是哪里？”

“是你召唤我呀。”她无辜地说，踩了踩地，“这里是你的空间。”

“什么？”他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

“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在这里，既然你召唤出我了，那你告诉我吧，你想要什么？”她俏皮一笑，“虽然你是我的小老公，但我也得照章工作呀。”

贺恒愣住了，“我现在不需要你了，你可以离开了。”

“不，你还需要我。”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你？”他怀疑地看她。

“因为你的空间还没消失啊。”

贺恒沉下心来，思考着她说的话，第一，这个奇怪的空间是因为他才出现，她需要帮他做什么，才会令这个空间消失，继而他才能离开，第二，她奇奇怪怪地自称是神，他保持怀疑，尽管几分钟前高烧，现在症状全无，还生龙活虎，完全没问题，如果真的有神明，那么也会有鬼吧，她的身份不一定，第三，她说他是她的小老公……

看看身高只到他肩膀的少女，他完全不知道她怎么会认为他是她的小老公，没错，作为娱乐圈人士，被人喊老公很正常，但是被喊小老公……绝对不正常。

“我刚才不是让你杀了我吗？”他说。

“对，但是神明不能杀自己的眷属啊。”她耐心地说。

“你，一定要实现我的心愿？”

“对！”她用力点头。

“可除了死，我不知道有什么需要你做的。”

“你想死，为什么不自己了断？”她好奇地看他。

“因为我答应过爷爷奶奶，不会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会好好活下去……但他只能做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