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我们可是有婚约的嘞。”
贺恒很认真地想过了,他们没有婚约,笃定地说,“我们没有婚约。”
她忽然脸色一变,“渣男!你这是不打算认账了?”
“不是,我不记得……”
“你不记得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贺恒一脸的疑问,“婚约不是两个人的事?”
“是两个人的事,你自己记性不好,记不住,怪谁!”
“你一开始还没认出来我……”他的记性很好的。
“那不是你长大了,我一时没认出来嘛!”她飞快地甩锅。
他无言以对,“你总该有什么证据之类的吧,不然我怎么知道真假?”
她微微冷静,点头,“对哦,你说的有道理。”
他刚要松口气,忽然掌心微烫,低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手里有一把似曾相识的小剪子,这把小剪子好像是昨晚见过的那把。
“这是破坏神眷属的印记。”
他盯着掌心,见小剪子浮现又消失,眼里是满满的震惊。
“现在相信了吧?”
他木头一般好一会儿才说,“你让我缓一缓。”
“行吧,”她很好说话地点点头,看着他的脸,满意地点点头,“你长得帅。”
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难道神明也看颜值?“难道我不帅,你就换人?”
“当然不行,我就等着你投胎啊,总会变帅的。”反正她命长,等得起。
贺恒:沉默JPG.
“对了,你刚才说要回贺家,那走吧。”
“你……”他想说她一个女生跟着他不好,可是随即想到她嘴上一直嚷嚷着他是她小老公的事情,换了一个说辞,“你突然出现,我没办法解释。”
“不用解释,”她高傲地说,“我是神明,没有人能看到我。”
他诧然地看她,“只有我吗?”
“能一直看到我的人类只有你。”她说。
他想了想,她的意思便是除了人类,还有别的物种可以看到她,而人类中能一直看到她的唯有他,因为他是她的……跳过这个词,他的注意力落在了一直。
也就是说,有别的人类可以短暂地看到她。
“如果也有人类和我昨天一样的状态,他们就能看到你?在你完成他们的心愿后又看不到你了。”他推测。
“是。”她点点头。
“你想跟我去贺家就去吧。”他说。
她瞬间兴奋地站起来,“现在就去吗?”
他淡淡地点头,“本来早上还有工作,”微顿,“不过现在没事了。”他被雪藏了,没工作了。
“你的工作是这个吗?”她拿着他的手机,对着他比划,“哇哦哦哦,我老公是爱豆,好帅。”
不是没被人喊过老公,就很秃然被她这么嗷呜呜地叫出来了。
他紧绷着说,“不是爱豆,三十六线的娱乐圈边缘人。”
“怎么会,你长得这么帅!”
“帅不是唯一的标准。”
“嘿嘿,我现在要粉你。”
他头疼,“这是我的手机。”
“你的我的,不是一样吗?”
“……”
“对了,老公!”
他立马和她拉开了距离,“叫我贺恒就好了。”
“好吧,贺恒,我肚子饿了。”她可怜地看着他。
“嗯,”他点点头,“我们去外面吃点,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
他奇怪地盯着她,脑海里闪过好几个细节,“你很久没出来过了?”
“唉,没有信徒,我一年四季都在睡觉呢。”
“那你怎么醒过来的?”
“我的老公都要死了,我还不醒过来啊!”她凶神恶煞地瞪他。
一时间,他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像有道理,“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有婚约了?”
宋柚淮双手环胸,“婚约怎么来的,你完全不记得了?”
“嗯,不记得了。”他说。
“好吧,你小时候总是会看到一些魇在外晃荡……”宋柚淮缓缓地提起。
当时的贺恒因为魇而常常夜哭,他的情况就和那些见鬼的阴阳眼一样,只是他看到的不是鬼,是丑陋狰狞的魇。
他爷奶带他到处看病,依旧没治好他,后来听说了请神,不过当时国家正倡导破除封建,神明式微,庙宇被毁,信仰减少,不少神明不是隐匿了,就是消失了,他爷奶在乡下打听了一位神婆,神婆没什么本事,却有糊弄人的本事,阴差阳错地被她碰上了。
“你应该听说过拿钱借命或者借运吧?”她问。
“你是说向捡了钱的人借命借运?”他点点头,“听过。”
“这个神婆弄错了,她拿钱借姻缘了,把你的姻缘和那钱连在一起丢在了路上让人捡,结果被我捡到了。”
贺恒:??!!
“她的初心大概是想拿钱借点运气,压一压你身上的低运,谁知出了错,反而拿钱当嫁妆,让我娶了你。”
“等一下!”他不敢置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