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也要运动吗?”
宋柚淮打了一个哈欠,变成一只金毛,“不,我只是想吃冰棍。”
贺恒:……
见他无语的样子,她笑着问,“你帮我买?”
“我帮你买。”他有气无力地说,“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我养了一条成精的金毛。”
“嘻嘻。”她乐得不行,又变回原样。
他们刚到一楼,一楼的翁阿婆笑眯眯地说,“小恒去跑步啊?”
“是啊,阿婆吃了吗?”
“吃了吃了,对了,我听别人说你养了金毛,怎么都没见你带它下楼方便啊?”
“咳,”他瞄了一眼一旁的宋柚淮,“家里有狗厕所。”
“哦,那也要带它下楼走一走。”翁阿婆刚说完,一只纯白的猫从屋子里走出来,跳到她的腿上,她摸了摸它,“不能一直关在家里哦,要像养小孩一样给它放放风。”
贺恒内心纠结,那又不是真的狗,余光瞄向宋柚淮,她浅笑,“阿婆人真好。”
“知道了,阿婆。”他说。
“嗯嗯。”
从翁阿婆的视线里离开后,贺恒解释给宋柚淮听,“阿婆人是很好,常常给流浪猫狗喂食,还愿意拿钱出来给它们绝育,还会把小区里的流浪猫狗留下的排泄物都处理掉,小白以前就是一只快养不活的流浪猫,被她捡回去养的。”
老城区的建筑密密麻麻的,清晨夏天的热气像是刚上炉灶的蒸笼,火不大,包子也没熟,却有些闷热。
贺恒打算绕着外围跑一圈,周围高耸的建筑物适当地起到遮蔽作用,热风在老城区里打一个转,宛若山路十八弯,吹到身上时已然没那么热烈。
不过一圈下来,他还是免不了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湿透了。
宋柚淮想吃冰棍,并不急于一时,便跟在他身边,慢悠悠的。
等跑完,贺恒满身是汗,回去的路上,宋柚淮不断提醒他冰棍这事。
“知道了,我没忘记。”他微微喘着气。
“嗯。”她满意地点点头。
前面闹哄哄的,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远远看去,只看到一道道背影。
“咦,好像有人要跳楼!”宋柚淮开口道。
她倒是镇定,他看了她一眼,随即听到路边人的讨论。
“听说是一个姑娘闹着要跳楼。”
“咋了?考试考差了还是早恋?”
“不知道啊。”
“这事我知道,那姑娘是我家邻居,学习成绩好,去年才大学毕业呢。”一个卷发妇女说。
“诶,你是知情人啊,什么事?”
卷发妇女压低了声音,“工作也好,人也长得清秀,这不,终身大事得安排上了,听说是不满意相亲对象所以和家里人闹着,这不给闹得跳楼了。”
“这年纪也不大啊,急什么。”
“唉,她那一家人啊,总之就是不好相处,小姑娘也不容易啊。”卷发妇女摇摇头,往上看了看,“可别真的想不开。”
卷发妇女是真的担心,可旁边的路人则是更多是看热闹。
“要我说啊,嫁人这事就该听父母的,那些远嫁的有几个好!”
“可也不能乱相亲吧,我家闺女都相了三十个还没定下的,你们可别笑话我,这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别说三十个,就是到最后一个都没相中,我也不能逼我家闺女乱嫁。”
“对对对,投胎是闭眼投的,嫁人可不兴这样的。”
“哈哈哈,小心你家闺女成老姑婆。”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闹着要跳楼的事还没完,楼下的人也跟着吵了起来。
看到这儿,宋柚淮都不得不感叹一句,人间热闹啊。
贺恒站在楼下,抬头往上看,只能隐约看到一抹瘦弱的身影,像是风筝似的,随时要断开。
“很危险。”宋柚淮轻轻地说。
贺恒看了看周围,“应该没事,警察都过来了。”楼下空出一块场地,救生气垫已经快速地鼓起,有警方在控场了。
就在他观察周围时,就看到一对夫妻行色匆匆地从人圈外围往里跑。
“不要进来。”一个男警喊道。
“我们是林芳的父母!”中年妇女的声音尖锐得仿佛指甲滑过黑板般。
闻言,男警立马安排人带他们上去,语速快且清晰地和他们说明情况,“她现在情绪很激动,希望你们上去能安抚她。”
“真是欠的,我倒了八辈子的霉才生下她。”林母说。
林父黑着脸,看到男警脸色诧然,连忙拉了一下妻子的手,“好了,上去了再说。”
他们急急上去后,就看到林芳站在天台的边缘,再往后退几步就要掉下去,那摇摇欲坠的样子令林母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林父呵斥道,“在干什么干什么啊!赶紧下来,浪费社会资源,丢不丢人啊。”
带他们上去的男警心生不安,这是让他们上来劝说,不是逼死人啊。
正在最前方沟通的李队长听到林芳父母的话,脸色微变,朝他们使了一个眼色,哪知他们根本没看,甚至自顾自地跑到前面,继续发威。
“让你结婚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