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来,她当场就来一个气死对方不偿命。
“该结婚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嫁不出丢脸。”二姨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她骂了回去,“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买坟地了。”
“啊呸,你这丫头说什么啊!我是为你好啊,你嫁人了,你爸妈省心。”
“怎么,你还不想死啊,不想买坟地,不想买棺材?你自己买了可以给你后代省心。”
“你!”
“你都不想死,我怎么就想结婚了?”她冷嘲热讽,她不想结婚的心大约等于二姨不想死的心。
那头二姨直接被气得挂了电话,而从房间跑出来的父母正要开始骂她,她便木着脸说,“年纪这么大了,可以去养老院看看,提前看好了以后好入住。”
“不孝女,生你,你不养老啊!”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让你们生不出儿子。”
从未被她这么怼的父母当场愣住了,但反应很快,“你是我们的独生女,你就有养老的责任。”
“我以后有我自己的小家,顾不上你们。”她直接用魔法打败魔法,“养老院的钱我也可以帮忙出一点。”
他们被她的话吓到了,但第二天又故态复萌,不过被她怼回去,之后,他们便开始消停了。
然而,事情并未因此结束,他们开始激烈地吵架,疯狂地对喷。
一个星期之后,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他父母开始当着她的面谈起她的婚事,一副已经定下的样子。
她瞬间被激怒了,张牙舞爪,他们就不说话了,紧接着,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她朝他们发疯,他们便保持安静,可很快又继续刺激她,反复几次下来,她累了。曾经看着他们被她质问到说不出话的样子带来的愉悦,渐渐成了疲倦。
他们是被她怼了,可是他们依旧顽强不息,她疲惫,不是因为发疯,而是他们无视她的发疯。
如果说,以前,她是故意发疯,和他们吵架,和他们闹,那么后面,她便抑郁到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了。
今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天台上,只觉得活着真没意思啊。
回到家里,又是被她父母冷嘲热讽,可她却左耳进右耳出,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黑影说了,会来找她的。
她等呀等,等到的是门外父母和相亲对象的声音,门外传来他们丝毫不掩饰的说话声,肆无忌惮地在说她的坏话。
那一句句话就像是石头朝她扔来,砸,砸不死她,却砸疼了她。捂着耳朵不听,却还是逃不过被石头埋没了的结局。
门把上忽然传来一阵声音,“芳啊,你怎么锁门了?开门呗,爸妈让我和你聊一聊。”
她吓得浑身一颤,什么时候反锁门了,她不知道,但她想安静,不想和他们说话。
但又很清楚,他们不会消停,他们会不停地无视她,逼着她妥协。
果然,她听到门外试图撬锁的声音,再也不能等待了,再也无法忍受了。
她推开窗户,站在窗户上,没有人救她,谁都救不了她。
摊上这样的父母,是她的孽,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晚上,家家户户都在吃饭,没有人注意到,有一栋楼里的其中一户人家的卧室打开了窗户,更加没有注意到一个人爬了上去。
他们有他们的阖家欢乐,她,却只有支离破碎的家。
在她爬上窗户的那一刻,黑夜忽然变白了,眼睛眨了眨,却没有看到任何一栋楼,空无的白。
而在这一片白茫茫中,只有一道散发着金光的身影。
“你是早上的那道黑影吗?”
宋柚淮面色不虞,魇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不是,吾乃破坏神。”
“破坏神?”
“是,你有什么心愿?”
林芳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我的心愿,你都可以满足吗?”
“吾乃破坏神,能行破坏之神力,可破万物。”
林芳想着祂的话,能破坏任何事物,她眼睛一亮,“可以破坏我父母老旧的传统思想吗?”如果他们没有那些糟粕思想,也许他们家就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