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调那里。”宋柚淮忽然开口。

贺恒下床的动作一顿，“？”

“那个人死的时候，眼睛是盯着空调的。”宋柚淮看着受害者死不瞑目的样子，“去空调那里看看。”

宿舍都是上床下桌的，四号床和空调是最近的，他快速地爬到四号床，在空调周围摸索了一下，在后面摸到了一个手感类似手机的东西，“在这里。”

“你怎么发现的？”郑健惊讶地说。

“受害者一直盯着这里看。”贺恒说出宋柚淮的发现，“可是他死亡之后，没人再住进这里吗？”

“被封了，所有的东西都封了。”郑健说，“这个宿舍的事所有人都知道，没人敢住，要是真的让人住，那不得被人骂死啊，不过，我听说好像明年要开放，毕竟事也过去一段时间了，这栋宿舍楼要给明年新生入住，到时候可能会有人发现。”

贺恒心里升起一个念头，被宋柚淮说破了，“你们赶紧出去，趁早发现了这个手机，说不定能找到蝴蝶结，就算信息被删除了，找电脑高手也能恢复。”

是，如果出不去，就算知道证据也没用。

贺恒还要说什么，眼前的场景再一次地变化了。

这一次，他在学校大礼堂的幕后。

“这次该不会又是死亡现场吧。”贺恒揉了揉眉，感觉自己在看追凶电视剧一样。

“应该是了，我可真是好奇这是谁的记忆。”宋柚淮轻声道。

“也许真的是连环凶杀案了，”他说，“这个人应该是凶手。”

“嗯。”

“可是我还是觉得奇怪，”他垂眸，“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会从一开始的试手到熟稔，他们通常会因为一直没被发现而自满，不再满足这样的杀人方式，会逐渐将这种黑暗中的手段搬到台面上，想看看有没有人能抓到他们。”

“你怎么这么了解？”

“正好演过变态杀手。”

宋柚淮沉默了一瞬，“有露脸吗？”

“哦，没有，就只拍了半张脸，怎么了？”

“那我放心了，怕你路上被人打。”

贺恒：有关心，但不多。

“但是这个人掩藏得很好，一直不露面。”他说。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总会现形的。”她淡定地说。

他转了转脑袋，往旁边走了走，终于看到了其他人，是张国华，他喊道，“大叔。”

“你在这里。”张国华点点头，目光不停地转，“其他人呢？”

“我没看到。”他说。

“去那里看看。”张国华指了指大礼堂的前面。

他们正要往前走，就听到一声尖叫声，他们急速奔去。

等他们到达了，就看到周萌萌站在大礼堂的舞台中央，而她脚边躺着一个人，那是一个神色苍白的青年，他正捂着胸口，挣扎地吸气。

“心脏病！”张国华喊道。

这个青年有心脏病，贺恒跑过去，弯身往口袋摸去，“照理说，他应该会随身携带心脏病的药。”

张国华也蹲下身，直接朝青年的外套摸，摸到了一个药瓶，“应该是这个药。”

“赶紧给他吃。”周萌萌紧张地说。

一阵跑步声响起，是黄月和郑健，他们匆匆跑来，“发生什么事了？”

张国华将药瓶里的药喂给青年吃，但是却怎么也喂不进去，“不行，好像有什么挡着我，喂不进去。”

周萌萌默默地流泪，“我一睁眼，就看到这个人一脸震怒地看着我，后来人往后一倒，就这样了，我什么也没有做。”

贺恒皱眉，“你是什么都没有做，但不代表凶手没有做什么。”

“心脏病的话，很可能做一些事情，说一些话就可以刺激到对方的。”黄月知道这种“杀人”的感觉，伸手抓着周萌萌的手，安抚地拍着，“和你没关系，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