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是,肚子饿了跑出来吃宵夜,吃完再散散步。”
他们随口聊了几句便错开了,爬楼梯的时候,贺恒解释,“李阿姨以前是住在这儿的,后来结婚嫁出去了,二老前几年相继过世了,她又搬回来,说是离婚了,好像是不能生的缘故才离婚的。”
“可她现在不是怀上了吗?”宋柚淮说。
“是啊,是是非非,说不准。”贺恒说。
“嗯,有些男人可恶啊,自己不能生,还污蔑女人。”
贺恒同样不解,“不能生就不能生呗,好像不能生就是犯罪似的,推卸责任。”
她点头,“就是。”
“刚才旁边的男人是她二婚的老公,人很敦厚。”
“嗯嗯,现在很多人都说及时止损,没必要在一个看到不到希望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宋柚淮说。
“有些人会说沉没成本。”他说。
她摇摇头,“人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笨笨的。”
“嗯?”
“身体健康,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宋柚淮早就看透了,“可千万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贺恒点点头,“远离有毒的人。”
“对啦。”她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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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姨全名叫李安安,父母就希望她这一辈子平平安安就好,平庸一些也无妨。
但她的悠闲人生在婚后结束了,前夫一家是奇葩,婚后两年没怀上,被他们指指点点,万分嫌弃,这其中的苦难真的是一言难尽。
后来离婚了,她才算喘了一口气。
本来没打算再婚了,可是遇上了现在的丈夫黄国勤,条件各方面和她差不多,对她也体贴,他们俩是水到渠成。
婚后的日子,也是过得舒心,这不孩子也怀上了。
“等我生下孩子,就抱着孩子啊,去他们家门前走一走。”李安安心中有气,必须得出一口。
黄国勤随她,“你想怎么样都行,不过得我陪着啊,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好啦好啦,我知道,对了,还给他们一家人送红鸡蛋。”李安安想着就得意,前夫自己不能生育,还把这顶帽子盖她头上,她得还回去。
黄国勤眼睛盯着她脚下,“慢慢走,不急。”
“嗯。”
等回到家里,她洗漱后泡脚,黄国勤在洗手间洗澡,等他出去,她已经泡好脚躺下要睡觉了。
他收拾好后,心事重重地在她的身边躺下,“安安。”
“怎么了?”
“没事。”
李安安太困了,没精力和他聊天,伸手拍拍他的手臂,“那睡吧。”
“嗯。”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黄国勤压根睡不着,可他又不敢翻来覆去,妻子夜里睡得浅,容易被吵醒,而睡着被吵醒的话,她就很难再睡了。
直到他躺得腰酸背痛,实在躺不下去了,不得不偷偷地从床上爬起。
走到客厅,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他坐在沙发上,神色呆滞又带着焦虑,双手不由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要是让她知道了这件事,他一定会被骂死的。
妻子人是挺好的,脾气却有些暴躁,他光是想一想,让她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暴跳如雷的。
黄国勤又开始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双手环胸。
突然,他听到屋里有声,连忙打开门,就看到妻子三更半夜被尿憋醒了,他连忙上前扶她起来去洗手间。
李安安整个迷迷糊糊的,重新躺下没多久又睡着了。
黄国勤盯着她好一会儿,又走到了客厅,这样的夜晚,他经历过好几次了,这不是第一次。
只要那件事没解决,他就别想好好睡觉。
因为睡不下,他的脸色蜡黄,嘴巴焦虑地呢喃,“怎么办怎么办!”
他没有注意到,一个白色的空间渐渐形成,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身在空间里了。
“吾乃破坏神,你有什么心愿?”
一个大男人闻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要完了,呜呜呜,我的钱全部被骗走了。”
贺恒看着他,不由地呼出一口气,“被朋友骗走了?”想到此,就有些为李阿姨担心。
“不、不是。”黄国勤哽咽着,慢慢地说出了被骗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