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柚淮，你在干什么！”

贺恒早上一起来，就看到宋柚淮只穿着一条运动裤在家里，上身是光着的。

“照镜子啊，贺恒，你看，我练出来的腹肌，还有……”

“你赶紧穿上衣服。”贺恒将她随手丢在沙发上的外套捡起来，往她身上盖住。

“哎呀，有什么关系，这是你的身体，你害羞什么。”她说。

他当然不会对自己的身体害羞，问题是她盯着看，就很羞耻了。

“你穿好。”他坚持地说。

宋柚淮没有办法，只好乖乖穿上了，“话说，你满意不？”

“是是是，满意满意。”他敷衍地点头，随即快速地转移话题，“今天是不是我们就可以换回来了？”

她遗憾地点点头，“对啊。”

贺恒心中一松，换回来就好了。

“对了，今天朱霖还喊你一起去探店吃好吃的。”宋柚淮说，“约的是午饭，估计我们晚上才换回来。”

“那你去吧，不要露馅了就行。”他说。

“没问题。”她笑眯眯地应下，“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吗？”

“你这具身体吃不吃也无所谓。”他说，而他口腹之欲也不强。

“哎呀，好舍不得还给你。”她恋恋不舍地说。

“以前也有人请神过吗？”

“有啊，如果交易满意，我就会同意。”她点点头。

“他们的副作用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印象中，最惨的一个，应该是某一个被五马分尸的将军吧。”她想了想说。

“为什么会被五马分尸？”他被吓了一跳，“犯了什么错？”

“这个将军啊，以前也是一个好将军，可后来打了胜仗，开始不努力了，靠着以前的荣耀吃老本，后来又要出战，他怕死了便请到了我，我成功地让他赢了，但是这战事又不是只一场，在后来的战事中，他被敌方抓住了，后果嘛，你也知道了。”

贺恒不止一次从苏瑷和成寐的嘴里听说宋柚淮的武力值，再想到上次请神时在身体里流动的力量，她，是真的很厉害，虽然平时看着懒懒的，毫无杀伤力。

“其实，这不算是副作用吧？”他说。

“算是，”她说，“因为借用完破坏神的力量后，他身体虚弱，在之后的战事上才会被抓，看似不是直接原因，事实上是。”

他既然问了，她也坦白地和他说，“你要记住，不要轻易请神，即便你知道有副作用，自认为能承担起一切，实际上，不堪一击，不过我们的情况不太一样，是眷属间的借用，但是借多了也不行，会影响你的身体，特别是我们还未完契。”

“完契？”

“嗯，我们现在处于契婚的状态，相当于你们人类订婚了，但还未结婚领证，只有等到完成契婚，我们才能做到真正的力量借用，并且不会伤害你的身体。”她说。

他们现在处于互不排斥的试婚状态，等哪天他愿意成为她的新郎，那么才会完契，到那一天，他们才会命运相连。

贺恒点头表示明白了，感情这事太复杂了，他们的未来说不准，但是现在相处融洽。

宋柚淮看看时间，“我要出门了，昨天朱霖发来的路线，我研究过了，有点远，得提前出去。”

“你去换一套衣服。”

“怎么了？”

他黑着脸，“你只穿了一件外套。”

“哦。”她这才去换了衣服，唉，做人类有时候也很麻烦呢。

换好衣服，穿好鞋，她打算走的时候，贺恒指了指玄关的背包，“背包去吧，里面有水和食物，要是早到了，你可以吃点零食。”

“好嘞！”他的关心，她照单全收。

临出门前，他还叮嘱她，“少说话，学我一些，别被怀疑了。”

“放心！”她一副打包票的样子，信心满满地出去了。

贺恒却总是不放心，活像是孩子去春游，不仅给装零食，还担心安全的家长，目送着她离开，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了才关门回去看书。

******

宋柚淮坐地铁到了地方，没想到被贺恒说准了，她是第一个人来。

这一次聚会，是上次植物园的几人一起见面，吃饭的地方是一个火锅店，因为人多要了一个小包厢。

听完服务员的介绍，她真诚地问，“你们这样不会亏本吗？”

谁知道朱霖这次定的火锅店居然是一个自助火锅店，七十九元吃九十分钟。

服务员温和地笑了笑，“所有的东西都需要自取，如果拿取的食材没有吃完的话，就需要按价支付，这是价位表。”

宋柚淮看也没看，她怎么可能吃不完。

朱霖是第二个来的，“我们要是去高档的地方吃，价格贵又吃不饱，还是自助餐适合我们。”

宋柚淮很认真地点头，“没错。”

陈季茹易果果和许玫也来了，许玫说，“吃自助好不划算啊，我不是很会吃。”

“这火锅店挺有意思的，剩了的食材要付钱。”易果果说。

“我们不要多拿就好。”陈季茹淡定地说。

很快，李轩和陈振林也来了，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