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身,“下午的课,我已经误了一半了,反正你们知道我是谁了,我也跑不了,你们先分析案情,我还有事儿,不待着了。”
那童警司心里也有数,二十岁的正科,身后有没有人那还用问吗?就算下面有些地市不是很讲规矩,可凤凰市那是仅次于素波的天南第二大城市,又是市区内的招商办,不是下面县区,可见陈某人的嚣张,不是装出来的
只是他受人所托,不得不硬挺着而已,再加上被陈太忠收拾了一下,心里难免要有点怨气,现在陈太忠执意要走,他不敢拦着,可这么放人走,那也不是个事儿。
说不得,他也只能打个官腔,“这件事儿,没有完结,你想走可以啊,交了保证金就可以走了。”
“我跟你说了,我干过政法委书记,”陈太忠斜瞟他一眼,脸上似笑非笑,“我要是不交保证金……你给一个不让我走的理由!”
“那两名劫匪里,有一个大腿骨脱臼,”童警司淡淡地看着他,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在没有定性的情况下,这个医疗费用,有可能是该你出的,所以……”
“这话是你说地,我认。”陈太忠不在乎这点钱,但是他绝对不会让别人把自己当作冤大头,他用手一指童警司,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多少钱?打条子吧,我就认你了,事实证明跟我没关系的话,我只找你个人要钱,而且过天数,我要收你的利息,有种你可以不给!”
派出所收钱,肯定是要打条子的,不过,也就是个白条,童警司原本想收他两万,寻思半天,还是收了一万了事。
雷蕾陪陈太忠出来之后,有点不解,看看左右没人,轻声话了,“太忠,他们收地是押金诶,事情搞清楚了,不得退你啊?你还说那些做什么啊?”
“你说地那种,是理想状态下,”陈太忠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的车在锦园呢,拿上车再送你回报社……你不知道吗?派出所地经费永远是紧张的,没有铁关系,这辈子你是不用指望拿回来押金。”
等两人换乘上林肯之后,陈太忠才要插钥匙打火,雷蕾伸手狠狠地掐了他的大腿一把,“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今天遇到这事儿,怕是你永远也想不起给我打电话吧?”
“哪儿啊,看你说的,”陈太忠瞟她一眼,熟练地打火起步,“我是怕你家的警察在家,给你带去麻烦,我已经憋了一个星期了。”
“他早滚了,”雷蕾转头专注地盯着他,脸上泛起一丝内容不明的笑容,“憋了一个星期?你哄鬼吧,你不是认识金色年华……还知道水上人家吗?”
“那种地方,我从来不去的,”陈太忠正色回答,眼睛却是不住地望着后视镜,“我嫌她们脏,真的,早想联系你了。”
后视镜里,一辆出租车隔着远远地,却是紧跟不舍,他能感觉到,出租车上传来了强大的怨气,死死地锁着自己的林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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