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自己的计划中所需要的庞大资金,是一个小小地凤凰科委无法提供地。
饭还没吃完,陈太忠接到了电话,却是王浩波打来的,“太忠啊。有点事情,我向你汇报一下。”
“啧,王厅,你吓死我了,”陈太忠笑着答他。“领导有指示,我肯定随叫随到地嘛。”
“鬼的王厅,八字还没一撇呢,”王浩波听出了他地调笑之意,轻笑一声,“好了,不开玩笑了,有急事找你,就在锦园吧。我等你啊。”
陈太忠只当是王浩波的事情生了变数,心说正好昨天蒙艺欠了我人情,这件事上。倒也未始不能一用,说不得跟大家告个罪,站起身来匆匆走人。
赶到了锦园,王浩波却是在锦园大厅的沙上坐着,旁边就是三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陈某人做惯鸡头,一眼就认出了这些特殊服务行业的从业者,心里有点想笑。
“王厅,有点不合身份啊。”陈太忠笑着跟他嘀咕,“那些小姐都是副处,你是副厅啊。”
“我就不知道你从哪儿学地这么油腔滑调的,”王浩波自然知道那“副处”的典故,一时有点哭笑不得,“你现在有麻烦了,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我有麻烦……你知道了?”陈太忠愕然地望着他,“我还以为你有麻烦了呢,你清楚我的事儿?”
王浩波找陈太忠。还真是为了陈太忠排名生变故的事情。
事实上,这件事许绍辉心里有数,不过在那种场合,越是如此,许省长却反倒越是要做出一副同陈太忠泛泛之交的样子来,正是所谓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甚至,许省长都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出面来解释这件事----那也是因为要避嫌,正经是王浩波最近同许绍辉走得近,方便做那传声筒。
这事儿其实也没什么玄虚的。不过就是在前两天。有人向团省委地打了匿名电话,说是本届的“十佳青年”陈太忠。目前正被省纪检委调查呢。
这种事儿,组委会也遇得多了,懒得当真却又不得不去打问一下,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省纪检委有此人的黑材料,不过举报者所言泛泛,又没有具名,基本上是可以忽视地。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素波市也反馈了意见过来,还是办公厅的电话,打电话的是何铁英本人,“凤凰市的招商引资工作,还不如素波嘛,为什么陈太忠能上,我们招商办的蒋君茹不能上呢?她的成绩不比陈太忠差吧?”
组委会登时就坐蜡了,这时候换人,那肯定是不现实的,可何铁英是素波市的大管家,不尊重何秘书长的意见,似乎也不合适。
于是,大家一合计,得了,把陈太忠挪到最后一名算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
许绍辉已经定了要参加这次会议,这个小小地变故自然是要向他通报一声的,许省长也是身经百战的,一听就明白了,有人要给陈太忠添堵。
是的,只是添堵而已,何铁英的份量虽然尚可,却是不具备在两天之内改变省十佳青年名单的能量,那么也就是说,有份量更重的人在向陈太忠暗示:那啥,你悠着点啊。
第九百三十章杖看南雪
甚至,许绍辉都想像得出,出警告的人,应该是身份相当不简单的主儿。
道理在摆着呢,身份差一点地,支使不动何铁英倒还在其次,最关键的是,这种恶心人但不起什么实际效果的行为,很少有人去做。
陈太忠好歹也是一个副处了,欺负一个副处,却又没有一棒子打死,这种情况真的很少见,处级以上的人,不是欺负不得,但是一般而言,一旦出手最好还是赶尽杀绝的好,也省得留下无穷后患。
敢肆无忌惮地欺负陈太忠,又不介意后患的,这种人真的……不多,在许绍辉想来,此人应该是非朱秉松莫属了。
有了这个判断,他当然要在表面上跟陈太忠疏远一点,但是私下里,却是告诉王浩波:此事原来是如此这般的。
“欺人太甚了,”陈太忠听完王书记地话,不禁苦笑一声摇头,“这个人是谁,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他既然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还是要慎重啊,”幕后推是是谁,王浩波心里也猜出了**分,想想朱市长地强势,他禁不住出声告诫一二。“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不是跟沈彤关系不错吗?问问她,是不是一个误会?”
“可是问题是,我该怎么跟沈彤说呢?”陈太忠苦笑着抖抖肩膀,煞是无奈,“这都是你和我的猜测,是吧?”
“那……向她暗示一下吧?”王浩波这话,说得也有点迟疑,毕竟沈彤也只是朱秉松地干女儿而已,赌场上没有菩萨心肠。****上没有儿女情长。
“没那个必要,不是我招惹了他,是他要来找我的麻烦。”陈太忠冷笑着摇摇头,“好了,不说这个了,明天飞北京,王书记……一起喝两杯?”
当天晚上,自然又是雷蕾投怀送抱,雷大记者想问问素纺那件事展到什么样的程度了,陈太忠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告诉她。“呵呵,有些东西,不知道反倒是你地福气,不过你相信我好了。”
第二天是下午的飞机,陈太忠一大早就硬着头皮前去拜访荆以远,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