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筒里的挂断声,金长青真的挺郁闷的,心说我还不是为了你赵喜才好,才坐视温泉做下这缺德事?
就算小温做事有点毛糙,手段也是很说得过去,可是姓赵的你这倒好,就这么对手下人的?真是令人齿冷。讀蕶蕶尐說網
抱怨归抱怨,他还得琢磨怎么才能缓解了这点麻烦,仔细想一想,得,赵市长能找替死鬼,难道我不能找吗?好了,就是温良了,事情你怎么做出来的——那你就怎么善后吧。
他正憋着劲儿回去训温良呢,不成想赵市长又给他打过来了电话,接起来一听,心里就是一阵冰凉:什么,问我这个叫太忠的是什么样子和长相?
处处留心皆学,金局长一时有点庆幸了,看来自己还真的注意到了一个关键人物,少不得将此人的样貌身材说了一遍——那么高大魁梧的人不太多见。
“真的是他?”赵喜才听到金青的描述,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此人一定是陈太忠,登时就沉吟了起来,好半天才问了,“你听到祖宝玉叫他‘太忠’了?”
你这不是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问题,金局长觉得心脏这儿一抽抽,觉得似乎有点什么不妙的事情要生了,“没错,祖……祖市长是这么说的”,下意识地,他已经把祖宝玉三个字换成祖市长了。
“,”赵喜才嗯一声,也觉得心脏部分一抽抽,原来他就听说过传言,祖宝玉能从林业厅调整到市里,可能是谁在蒙书记面前推荐了,眼下看来,居然是陈太忠出手的?
说实话市长并不是特别在意那个小小的副处,他知道陈某人跟蒙书记很近,比自己还要近些许,但是双方地位差得太远开级别上的差别不提,他可是省会城市的市长,站在这个要害位置又岂是这种小人物能比的?
然而。让他郁闷地是。就像上次教训自儿子一样。陈太忠这次又占了理——而且。上次好歹还能说是孩子不懂事。胡乱骚扰了一下别人。这次可是惨了。让自己放手合家欢不但是蒙书记亲自开了口。而且还大大地过一通火地。
这个混蛋。难是我命中注定地克星?赵市长恨得想大叫一声。这一刻。他再次体会到了官小人微地无奈。别人看我是省城市长了。却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敢不听蒙书记地。这正厅真地不算什么官儿啊。
只有做了省长和省委书记不会被掣肘!他悻悻地想。可是凭良心说。他也知道自己没机会问鼎省里一把手了——至于蒙艺其实也有头疼地人。那也就不在他地牢骚范围之内了。
总之。这次撞上陈太忠是大不幸地事情。赵喜才知道自己必须阻止陈太忠向蒙老板歪嘴。虽然从理论上讲弃收购合家欢和为难合家欢地周兴旺并不矛盾。但是他不认为自己在蒙书记面前有辩解地可能。
非是不能辩解实是不敢辩解。有理都没处讲啊。
他在这里盘算。金长青在那边听得听筒里半天没声音。心里就纳闷了。拿下手机一看。状态显示是“还在通话中”。于是。金局长地心情。越地恶劣了些许。
不知过了多久,听筒里才传来赵市长的声音,依旧是波澜不惊的那种,“既然是这样,小金你去向祖市长承认错误去吧……”
金局长的脑袋里,“嗡”的就是一声巨响,刚才你说要把祖宝玉叫过去训一顿,现在倒好,要我主动去找祖市长认错,这片刻之间,变化也太大了一点吧?
那个“太忠”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居然能让赵市长如此决绝地出尔反尔?难道说是京城的太子党吗?不过……那家伙说话,好像也是天南口音来的嘛。
他当然不可能知道赵喜才在蒙艺面前捱训的事情,所以这般一头雾水,倒也是正常的。
谁想,让金长青吃惊的,并不止是这一点,刚才赵市长避讳说的刘晓莉,现在也被提出来了,“……还有,你上门做通那个商报的女记者的思想工作,态度要诚恳,必须获得她的谅解,不但要做出适当的赔偿,还要对相关责任人做出处罚,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赵喜才这么吩咐,也实在无奈得很,若是商报的女记者没有通天的手段,那么,对其“被精神病”一事,他自是可以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反正是下面人瞎折腾,关我鸟事?
可是,既然是陈太忠在场,这件事就可能直达蒙艺的耳中,蒙书记万一因此作,还管他赵某人真不知情假不知情?到时候他的待遇,没准就跟被关进精神病院的刘晓莉一样了——就算他想解释,但是没有开口的机会怎么办?
这一切的变故,都是因为陈太忠在场,想到这个,赵喜才就恨得牙根直痒,陈太忠啊陈太忠,都是你这个混蛋,害得我在下面人面前出尔反尔,丢尽了脸面。
当然,至于刘晓莉该不该被精神病,金长青等人是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这就不在赵喜才的考虑范围之内——就算他们的手段有点过激,也是为了维护我这个市长的尊严,维护我,就是维护素波市政府,就是维护天南省的形象。
这一次,金局长回答得倒是很干脆,“听明白了,我一定做到”——这有什么难理解的,不就是你赵市长惹不起那个“太忠”吗?
“不止是这些,你还要做好《天南日报》那个记者的工作,”赵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