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瞎掺乎?”蒋省长厉声呵斥着,这是穆大秘印象中相当少见的场景,“人家陈太忠招你惹你了?”
“老板,我知道错了”穆海波沉着脸低着头小声回答着,他刚才牛皮哄哄的,现在却是连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只能换个私下里的称呼,请求老板看在自己多年跟随的份上,不要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继续丢人。
“知道错了还不够,去向陈太忠道歉小陈为国家做出了多大牺牲,你知道不知道?”蒋世方怒气未消,继续呵斥他,“跟个外国人多说两句话,就要被你抓住刁难。你是在犯罪啊,你明白不?”
“我明白,“穆海波继续沉痛地点头,心里却是踏实了许多,蒋老板肯说这么多,那就是还没认为他不可救药,这是好事,要是一声不吭只让他道歉,那要慢慢扭转老板的印象,就太难了。
“明白了还不去道歉?”蒋世方冷哼一声,“把电话给小陈,我跟他说两句。”
什么?穆海波听得吓了一大跳,此刻若是他还不明白自己闯了多大的祸,那可真是白活这三十年了,老板要亲自跟陈太忠说话这家伙到底搬出了一尊什么神来,居然会让堂堂的省长大人主动找一个小副处解释?
“陈主任,蒋省长找你”他走到陈太忠面前,一边递过手机,一边挤出一个笑脸来,“刚才我的态度有很大的问题,现在很真诚地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你的笑容很假,有一丝不服气”陈太忠一边接过电话,一边盯着对方大声回答,他说的固然是实情,却也不无给对方上眼药的意思,蒋省长不是还在电话那边听着吗?“你心里觉得自己很冤枉,觉得主动找我的碴儿没错,是不是?”
你丫真的是个混蛋!穆海波的脸色微微一变,紧接着,脸上的笑容就越度地训心了呵呵,陈辛任真爱开玩笑。你众个朋友我是二几了
“这算是威胁吧?”陈太忠哼一声,说完也不再看他,而是将电话搁在了耳边,“蒋省长您好,我是凤凰科委的小陈,给您添麻烦了,真对不住
一边说,他一边站起身来,居然很不见外地向蒋君蓉的小套间走去,似乎这里不是蒋主任的办公场所,而是他陈主任的。
人渣!盯着他的背影,穆处长狠狠地一咬牙,然而,他能做的也只有咬牙了,因为他隐约听到并筒里传来了几个字,“有空的话”家里坐”
那是我的房间!蒋君蓉真的要气炸肚了,见陈太忠往进走,她犹豫一下就跟着进去了,不成想一进门,却见那厮在地上盘腿坐着,禁不住就是一愣。
等这厮挂掉电话,她才皱着眉头冷哼一声,“有椅子不坐,哼,真是好习惯”这人就是这样,有些东西存在心里是根深蒂固的,她知道自己今天惹祸了,可死活就是看他不顺眼。
“你的东西,,脏”陈太忠厌恶地皱一皱眉,顺手将手机递还她,“我不希望再跟你有什么纠葛了,因为我不想再拿你的手机!”
“混蛋!”陈太忠走出房门,屋里却是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喊,紧接着就是啪地一声大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紧接着有隐隐的哭声传出。
马和王汉终于从惊愕中清醒了过来,相互又交换个眼神:始乱终弃。绝对是始乱终弃咋!
“陈主任还有什么事儿没有?”既然蒋君蓉摔了电话,穆海波说话的声音就又微微硬气了一点,不过,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他微笑着问了,“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我一个小小的科委副主任,有事也不敢麻烦你吧?”陈太忠又用对方的原话呛了回去,“我真的不敢那么嚣张。”
“我说你有完没有?”穆海波也火了,大声地反驳起来,“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火了,哈哈,你火了”陈太忠拍着大腿笑了起来,那样子是要多恶心人有多恶心人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火,不敢火呢。”
“你玩够了没有?”穆处长冷哼一声,绷着脸看着他。
“唉,何必呢?。陈太忠收起了笑容,缓缓地摇一摇头,满脸的痛惜之色,“早就告诉过你们了,是国家机密,是你和小蒋的好奇心太强,唉,是你们硬要坚持啊。
穆海波转身向门外走去,背转身之后,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痉李两下,姓陈的,我算记住你这个人渣了,以后咱们都不要见面了。
穆处长官宦世家出身,长于揣摩人心,见自己好言相求对方不买帐,反到是火之后,那边反倒是只剩下风凉话了,心里终于明白,这家伙看起来村俗,其实心思机敏着呢。
他很清楚,自己一火,相当于是又把把柄递到了人家手里,所以这厮终于就不再试图激怒自己了,这小小的把柄说没用是真没用,说有用难保就真有用他并不知道陈太忠搬出的是哪一尊神。
或者,这家伙见我心机没有那么深,估计我不会找他后账,才会放我一马的吧?穆海波的心里,自我感觉还真的不错这厮肯定不愿意被我这省长大秘惦记上的嘛。
他可不知道,陈家人这么做,无非就是一点恶趣味作怪,专门为了恶心人的,能让夫家见到省长秘书暴走失态,这简直太令人高兴了,反正,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