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头的adsl不是很好用,他就扯了一根ddn专线,还加了一个哈伯,一年也就三万多的费用,关键是上网方便——田甜、雷蕾、刘望男、张馨和丁小宁都时常上网的。
“忧郁的老头……”田甜搜索出来自己老爸的qq,一时有点傻眼,“我怎么觉得这名字,是憋着劲儿骗中年妇女的老文学青年呢?”
说传文件,还真的挺费劲儿,田甜手上有复制的录像带,但是翻拍成数码资料,那文件大得吓人,足足有三百多兆,张馨在旁边看着不忍心了,她对现在的网络传输有所了解,“那个啥……甜儿啊,你老爹不是在素波吗,给他送过去吧,这得传到明天早晨啦。”
“我爹这么说,就是不想现在见到我啊,”田甜苦笑一声,心说我老爸现在好歹也是一市长,我现在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夜不归宿,他见不到也就算了,真要见到的话,还怎么能装作不知道?
“哦,那让小董回头带给他吧,”陈太忠点点头,他能理解老田的感觉,毕竟是自家的女儿呢,搁给是哥们儿的女儿,怎么也得把那男人抓过来,先结了婚再说……
这是当天晚上的反应,第二天可就不得了啦,消息出现在《天南商报》上了,不是刘晓莉报道的,而是一个叫郑红的小采编——她是刘晓莉的徒弟。
这种事儿一过报纸,那就大不一样了,没错,报纸跟影视媒体不同,不存在“遗憾的错误”一说,白纸黑字地卖出来,有太多的人可以根据线索找过来了。
天南商报不是啥正经报纸,但是在天南省内也算很有影响力了,而且他们还辐射天南周边的数省,这种放在头版的消息,真的是谁也不敢忽视。
尤其要命的是,这郑红了解的事情,比天南经济频道播出的内容还多,起码她指出了,这家公司是在凤凰注册的,老板姓刘。
天南电视台的一看这报纸,也着急了,说怎么一家野鸡报纸,比我们堂堂的省台知道得还多呢?但是他们又死活联系不上田甜,唐主任气得将段天涯叫过来,“马上给我找到田甜,必须的”
《今日素波》的梁靓却是有点抱怨,刘晓莉,咱俩好歹还一起采访过那个文化市场的扫黄呢,有这样的消息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而且,你还写明了,是凤凰的公司,搞得我这节目没法儿播了。
她为什么会抱怨刘晓莉呢?因为去《天南商报》了解的人不少,大家找到了郑红,但是郑记者明确表态,这个稿子是刘老师让给自己的,她能确定的就是:此事一定是真实的。
就在其他媒体记者涌向天南商报的时候,陈太忠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待了郭建阳,看到了他的稿子,“老郭我不是说你,你这写的……都是什么,你觉得对得起我的信任?”
“我对这个,确实不擅长,”郭建阳是搞文字工作的,他也知道自己的稿子写得不好,于是苦笑一声,“但这个是新鲜事物,需要摸着石头过河,我要是写多了,保不齐会影响您心里既定的政策。”
这个也是,陈太忠微微颔首,预案做得太好的话,确实是会在潜移默化中,左右决策者或者执行者的心态,“家里的事儿关照好了吗?还需要关店子?”
身为上位者,适当地关心一下下属的家庭生活,可以更好地收买人心,获得别人的效忠,这个道理,他现在已经懂了。
“没有,他们知道我是在跟着您干活,就收敛了很多啊,”郭建阳笑一笑,他实在不敢跟陈主任说,就这短短的一天多,永泰县有太多爷字号找到了他头上。
永泰县也流传着关于陈主任的各种传言,但是跟别的地方不同的是,只有永泰的人,才真的了解,想搭上陈主任这根线,有多么地难。
凭良心说,陈太忠不是一个拒绝群众接近的人,他自己就觉得,自家是很清明的,也不怕别人接近,然而,事情不能这么简单地看,有本事的人,找他办事的人也多,
想当初在凤凰科委,他真的是横的走了,但是某个张姓的家伙跪在门口,头上举个牌子,上书“冤枉”两个大字,就能逼得陈主任翻了墙头——他确实不怕事,但是他害怕太多的琐事,迫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落荒而逃了。
而他在各个地市,做的孽就更多了,而且很多时候,他都是管杀不管埋的,在自己一无所知的领域大开杀戒,原本也就是他的强项。
反正他的运气,就跟捆了一根月经带在身上一般,真是走到哪里麻烦惹到哪里——这倒不是笔者有意冒犯女性,但是这种惹事的能力,实在……除了传说中的迷信,也不能用其他方法来形容了。
像他在永泰,搞风搞雨也不是一两次了,但是谁都对此人没辙,段卫华虽然是此人的老市长,但是半点约束力皆无。至于说伍海滨,那就不用说了。
其实,就算上以前的田书记,都不抵事,听说他跟陈主任关系也不错,要知道,田立平可是永泰出去的干部,大家知道得就格外地多一点,据说是田书记的儿子田强,陈某人都是不认的,派了一帮黑社会,直接将其撵出了凤凰——这些谣言的威力,那也就不用说了。
说穿了,就是永泰被陈太忠蹂躏了多少次,大家却是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法子,想托人关说,都搭不上相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