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之后,王毅单有板有眼地跟副秘书长聊了两句,拿了那些材料就想走人,倒是张汇沉不住气了,他要将陈太忠在自己办公室里撒野的事情说一说。
“……他不经允许就闯进我的办公室不说,甚至极不光彩地,用我的性命威胁我,”张汇冷笑,他跟陈某人交谈的话,实在没办法细说,姓陈的不当自己是处级干部,张某人可还要讲个正厅的气度呢,
说到最后,他轻轻一拍桌子,“真的是无法无天。”
其实,这种变通的话出自他的嘴,都有点过分,不过若是不如此,也显不出陈太忠的嚣张跋扈,他这也是委婉的自辩——老板,不是我做事过分,实在是姓陈的屡屡欺人太甚啊。
王毅单听到这话,都有点微微地愕然,他跟张汇的关系一度很近,但是那种近跟朋友之间的近,是截然不同的,以两人的关系,这话不该说的。
“是有些不成体统,”王处长点点头,他年纪虽轻,说话做事却是有了几分沉稳,等闲不肯将话说死,“我个人认为,他可能是想激怒你。”
这个我当然想得到,张汇点点头,姓陈的八成是黔驴技穷了,才想起这么一招来,试图通过扰乱自己的心思,获得一些机会,“我不会吃他这一套,不过这个人……嚣张惯了,极度膨胀之下,也难说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这么说,听起来就有托付的意思了——万一我出什么意外,小王你要记得,我跟你说过些什么。
可是王毅单听得却明白,张汇是想通过自己的嘴,将他遭遇到的“野蛮对待”和处境的“危险”,转述给杜老板——这还是变通的自辩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张副秘书长主动谈了他跟陈太忠的交锋,王处长也就熄了马上将事态汇报给老板的念头——知道的,说我愿意帮你传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你什么好处,在替你向老板求情呢。
等个合适的机会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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