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刘建章的老婆死了啊,陈放天虽然是素bo建委的主任,但是跟交通厅这帮人也不陌生,甚至高胜利做厅长的时候,他还跟许纯良合作,接修路的活儿呢。
“死了……那是更不可能查了吧?”陈太忠对他的逻辑有点异议,那卡车甚至可能是崔洪涛派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某些人闭嘴一这是很容易理解的灭口心态。
“啧,主要是以前合作过就关心一下,陈放天干笑一声,他害怕的是查崔洪涛查出以前的老账类似情况的时候,屁股不是很干净的主儿,都要提心吊胆一下。
事实上崔洪涛听说这件事之后,这几天也一直在惊讶这卡车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做过类似的授意。
崔厅长对刘建章的家人,也略有了解,毕竟是他提拔起来的人,他知道那俩夫妻的感情不错,更知道刘建章的爱人,是很会来事的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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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的不说,只说母女俩求陈太忠时的整个行动过程,就证明女人有算计一她不说话,她只磕头,话交给小孩子去说。
这个女人并不是普通的头发长见识短,其实是可以让人放心的,崔洪涛对她的评价是这样,当然,在巨大的压力下,女人还能不能保持这样的冷静,也是很难说的。
现在问题的关键如…这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崔洪涛知道,这个女人的死,其实对自己没坏处,但是搞不清楚原因的话,他绝对不会安心——这个反应,跟陈太忠一模一样。
当然,他肯定不可能去问陈太忠就像陈太忠不会问他、陈放天不会问许绍辉一样。
那崔厅长只能尽力地去挖掘真相,不过真相总是在云里雾里看不分明,当天夜里有雨,又是十点半这样的深夜,公路局宿舍门口的灯光倒是很明亮,但是疾驰而过的卡车,谁又看得清楚车牌号?
事实上,公路局的人对卡车比较免疫,因为大家都是搞施工的,局里有点办法的,连挖机和推机都有,至于有卡车的,基本都不瞒着人。
宿舍的门房是听见嗵的一声大响和惨叫,才冲出来的,早就赶不及了,唯一有条件看到车牌号的,就是刘岚了。
不过小丫头看着有十六七,其实才十四岁,跌出去之后,爬起来就惊见母亲侄在路边,又懵又吓的,根本没看清车牌。
在崔洪涛打听到此前这二人见过陈太忠之后,他甚至也生出了这样的疑心这俩人是不是抓了小陈什么把柄,搞得陈某人横下一条心灭。?
当然,他也承认,要说灭口的话,自己的嫌疑在别人眼里更大,而他还没办法解释……尼玛,这都是什么事儿嘛不过再后来,崔厅长也打听到了,陈太忠当天晚上也遇到事情了,见义勇为的时候,还把一个劫匪给打得不治身亡了……总之,陈某人遭遇的麻烦,跟他的麻烦不一样。
更让他头疼的是,那刘岚一口咬定,这车就是要撞死她们两人,说是她的母亲掌握了很多见不得光的材料,其中她自己也知道一些。
这尼玛才是胡说八道,崔洪涛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个了,他知道刘建章虽然在路桥一手遮天,但那是欺负下面人没能力,在跟同级干部或者领导打交道的时候,绝对是谨小慎微。
刘建章会不会把一些事情跟他的妻子说,都要打个大大的问号,至于刘岚的母亲,更不可能跟一个孩子说这种事儿一这会害死孩子的。
警垩察们也认为这个小女孩儿想象力有点丶丰富,但是大家也知道,这个女孩儿被吓得不轻,有可能是想通过说这样的大话,从而获得警方的保护这个是可以理解的她的母亲死了,而她的父亲被双规了。
反正刘岚这么说大家就不能无视,于是又有人去了解情况,甚至连崔洪涛的老婆都要配合调查一一当天晚上崔厅长不在家,她是在家的。
不在家的崔厅长,也要交待一下动向,对于警垩察的提问,他真不想配合,不是不能说,而是实在太侮辱人了,然而警方又丢出个炸弹,“文明办的陈太忠主任都配合我们调查了,都是为了工作,大家理解万岁嘛。”
一直到周日崔洪涛都被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缠绕着,到最后他实在恼火得要命,终于忍不住给陈太忠打个电话,“太忠,那刘建章的女儿满嘴胡说八道,要不然……你让许书记那儿关注一下?她手里真的要有什么材料,可以举报嘛。”
“理她干什么?”陈太忠才不接这茬儿,他很清楚自己答应了崔厅长止于路桥所以,就算女孩儿手里有什么证据,到了许绍辉那里,也是要适可而止了老崔不怕这个。
但是对他来说,那叫刘岚的孩子怎么折腾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我吃撑着了,为你崔洪涛火中取栗?“谣言止于智者……崔厅你也可以邀请省纪检委关注嘛。”
我怎么可能邀请?崔洪涛对这个逻辑还是很清楚的,人家许绍辉碍于种种原因,不跟他一般计较,他要是认为如此一来,就是天下太平,甚至去邀请人家调查,这叫不知道好歹。
惹得许书记火了,翻脸拿下他崔某人都正常,面子是别人给的,可却是自己丢的一不带这么欺负纪检委书记的。
“我是说这影响真的不好”崔洪涛叹一口气,其实他对这件事不闻不问也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