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沃达丰有囘意降低采购价囘格,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我们想买的是优质产品,而不是这种刚刚合格的东西,他们一压价,西囘门囘子肯定跟着压价。
对此,凯瑟琳由衷地表示抱歉,“不过,按等级进行收囘购,这也是惯例,只能说测试的时候,有些不幸发生得太例外了,而且……写鉴定表的是德国人。”
“那个代工合同里,有按等级采购的条款吗?”陈太忠眉头一皱,自家的产品有点掉链子,这是很无奈的事情,但是“刚刚合格”难道不是合格?
生活中有太多的产品,上面打的的是合格证,而不是优质证。
“这个倒是没有,可是我跟西囘门囘子的关系不错,我可以确定,测试的时候出了一点问题,”凯瑟琳无奈地一摊手,“你可以认为他们是钻了合同的漏洞,但是他们的理由,也是站得住脚的。”
“这也叫站得住脚?”韦明河听得都恼火了,他也不是一个能受气的主儿,“合同上没写按等级采购,太忠这儿花了一大笔钱,样品都出来了……然后他们找理由压价?”
“但是合同上也没有写,不按等级收囘购,这一点你要清楚,”凯瑟琳叹口气,无奈地回答,她遇到这种事情并不多。
事实上,她也认为沃达丰做得有点不厚道,这样钻合同的漏洞,往往意味着欺负合作方是新人——说得更明白一点,沃达丰合作的对象是肯尼迪家族的话,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
但正因为是新人,欺负了也就欺负了,有便宜不占的,那是傻蛋。
“这才叫不讲囘理,”韦明河愤愤不平地哼一声,又等一阵,他发现大家都没兴趣说话,才又问一句,“一台降多少钱?”
“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陈太忠坐在那里,正yin晴不定地琢磨呢,听到这话,他想也不想地就表示反囘对,“这是个xing质问题……既然没有约定,我的产品合格了,为什么降价?”
“一台降两到三欧元,每个机型不一样,”凯瑟琳点点头,“一百二十万台手囘机,总共也就三百万欧元,倒是真没有多少钱,就是事情气人。”
“两千五百万左右,那确实不多,”韦明河听得点点头,他看一眼陈太忠,“太忠,你们的手囘机第一次生产,就卖到国外了,还被西囘门囘子认可了,这成绩绝对牛逼,其实……这两千来万就当是学费了,这么想的话,你也不算亏。”
“你不用说了,”陈太忠摆一摆手,良久,他才咬牙切齿地发话,“来而不往非礼也,凯瑟琳,你就告诉西囘门囘子,他们要是真的坚持这么做,那么,他们将来在中囘国销囘售的工控设备,小心遭受到同样的待遇,我真的不吹牛。”
你敢用合格而不优秀的借口降价,我也会啊,贸易战一打,从来都是两败俱伤的。
打个比方说,临铝前期展开的电解铝项目,用的虽然是abb的工业控囘制方案和设备,但是可以拿来做参照,abb开价是十几个亿,西囘门囘子来做差不多也是这样。
你扣我两千来万不要紧,将来西囘门囘子有项目了,十几个亿扣你两个点,也是三千万——你能做初一,我就不能做十五吗?
“这个决定,是沃达丰做出啊,”凯瑟琳一听这话,真的是倍感无辜,“西囘门囘子只是随行就市,他们没有决定权,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没有你代工,西囘门囘子这个价钱,根本做不出来手囘机,做多少赔多少。”
“切,合着西囘门囘子也知道,离了中囘国的廉价劳动力,他们玩不转?”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那他们还跟着降价,少赚两个会死吗?其心可诛!”
凯瑟琳的中文,那真的是不错,但是想让她弄明白“其心可诛”这个成语,也未免有点强囘jiān……那个强人所难,不过,她还是通囘过语气和表情,猜到了这个词的意思。
于是,她就越发地愤愤了,“但是西囘门囘子通信和西囘门囘子工控的关系,就像素bo市的财政局和文化局一样……你不要迁怒到我身上好不好?”
“来来,支摊喝酒,”韦明河见这俩怒目相向,赶紧从中打圆场,“太忠,这事儿你先跟纯良碰一碰嘛,人家肯尼迪小囘姐,可也是一直在帮你呢,你迁怒于她,有点不仗义……对了凯瑟琳,这个布兰妮来,没问题吧?”
“别人叫不来布兰妮,我能,”凯瑟琳毫不犹豫地哼一声,然后又瞪陈太忠一眼,“反正我这忙前忙后的,该领情的人,死活就不领情。”
“这个我是真的领情,”陈太忠点点头,“这个事情你给我办好了,我总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绝对是你花钱买不到的惊喜。”
“我买不到的东西,真的不多,”凯瑟琳傲然回答,她今天春囘情难耐,早早地回来会情郎,不成想家里有外人,而且这话也是越说越不投机,她就有点生气,“买不到的惊喜……你能把长征二号的资料卖给我吗?”
“能,还是全囘套资料,”陈太忠点点头,“要什么有什么——长二捆长二丙,随便你点。”
“你没问题吧?”凯瑟琳这下,还真的是愕然了,中囘国的火箭技术比之美俄还有差异,但是在某些领域占先,也是毫无疑问的,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