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问题,你尽快来吧,我在北京呆不了几天,”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心里禁不住还是有点悻悻,蒋君蓉能亲自赶来,这很好,哥们儿配合她没有问题,但是……纯良你怎么能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呢?还不如一个女人。
也许,是因为素波控股吧,他勉强给自己找个理由,毕竟纯良也说了,丫挺不情愿项目被素波兼并,而且知道消息后,也很快地通知了蒋君蓉——不是一把手,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很方便出面。
理由是找到了,但是他心里依旧不舒服,因为他隐隐地觉得,以纯良那万事随兴的德性,就算做了一把手,没准也懒得在此事上花多大的力气……
蒋君蓉并没有让他多等,第二天上午十点就打来了电话,其时,陈某人正在床上晨练——因为他许久才来一次北京,普林斯公司美艳的女老板和她的**镖都没有去上班。
甚至连马小雅,都在这个时候醒来了,要知道对她这样阴阳颠倒的人来说,现在大约相当于正常人作息时间的凌晨五点。
这个时候来电话,陈某人惯例是不接的,一个小时之后,他从秘书台听到了蒋主任的声音,“陈主任,我将于下午两点抵达北京,一行四人,如果方便请来接机,航班号……”
再将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不出意料地,蒋主任的手机关机了,陈主任有点小恼怒——你不是认识天南办事处的齐主任吗?还要我这省委领导去接你,做人不要太大牌吧?
那么,他自然不肯去接机,来的如果是许纯良,他接机没问题,但是蒋君蓉的话……先看看她会做点什么吧。
蒋主任倒也没做什么,她带着人入住天南大厦之后不久,荆紫菱就将电话打到了陈太忠的手机上,“太忠哥,你来北京了?”
“嗯,任务挺重的,没联系你,我看看晚上能不能抽出时间吧,”陈太忠一时也有点汗颜,来了北京之后,没有去正牌女友那里报到也就算了,居然还被人举报了,这尼玛都是什么事儿,“真的抱歉哈,小紫菱,太忠哥是公家人,身不由己啊。”
“嗯,我知道你忙,五棵松那儿你就业务多呢,”荆紫菱微微一笑,半轻不重地点一下,对他的荒唐,她知道得不是太多,但绝对不是一无所知。
不管怎么说,天才美少女好歹也是陈主任名义上的女友,有的是人向她汇报某人的异动,当然,很多人汇报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
但是面对陈太忠的荒唐,荆紫菱也没有太好的办,首先她知道,太忠哥是一个奇人,是彻彻底底地不同于凡夫俗子的奇人,她非常肯定这一点。
无论是救治她的爷爷也好,无论是手腕上那个神奇的手镯也罢,这个人背后的故事,也许世界上没一个人比得上,男人对女人,是因为爱而产生尊重,女人则相反,是因为尊重某个男人而产生爱。
再有就是,小紫菱也是个通读古今的女孩儿,对大人物的荒唐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就算撇开那些遥远的人和事不提,她的爷爷和父亲,年轻时也曾是享誉一时的风流人物。
当然,正宫是该有正宫的威慑力,她也有驾驭场面的信心,然而非常遗憾的是,她的哥哥看她看得很紧,到目前为止,她并不能深入地融入太忠哥的私生活。
我不可能夜里出来陪他,而他又有他的需求,纠结于这样细节,有损我天才美少女的智商!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眼下,点一下总是没有问题的。
五棵松,这个……这个嘛,咱不带这么打脸的,陈太忠干笑一声,“嗯,今天才来,还想晚上过去住呢,你要是有意见,我就不去了。”
荆紫菱要的就是这个态度,对她来说,控制男人的心才是重点,控制男人的荷尔蒙,那是违背生物进化规律的,而现在太忠哥的话,就是身为男友该有的反应,她所求的,也就是一个“难得糊涂”。
然而,太忠哥的不甘心,在下一刻就体现出来了,“我想着时间紧凑,还没敢联系你呢……是谁跟你说我来了?”
“君蓉姐说的,”小紫菱这文化世家出身,谈吐就是不一样,虽然她也看蒋君蓉不入眼,但是总还要讲个长幼尊卑,“她说遭遇到合同诈骗了,知道你在北京挺忙,希望能得到我的帮助,她知道易网公司正在酝酿纳斯达克的ipo。”
这货也太卑鄙了一点吧,陈太忠真是欲哭无泪,负责跟沃达丰联系的,就是凯瑟琳,这是素凤手机项目上的人都知道的,而凯瑟琳跟他的关系,也是……嗯,众说纷纭。
这种情况下,蒋君蓉把求助电话打到小紫菱这里,简直是太万恶了,根本就是裸的敲诈:陈太忠你要是不配合我,我就捅到你正牌女友那里。
天才美少女应该已经知道凯瑟琳的存在了,但是知道归知道,没人嚼谷也不是太大的问题,难得糊涂嘛,可这种挑拨几近于打脸了,谁能忍受?
陈太忠甚至隐约能听出,小紫菱的话里,有些若有若无的哀怨。
“哦,这个我帮她联系的,我有义务处理,”他真是不能再有一丝一毫的推脱,“你做好你的事儿就行了,这个事情很复杂,你不要插手了。”
“要是真那么复杂,我还真的有兴趣插手了,”荆紫菱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