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人伺候儿子,比自己这个当妈的还尽心。
陈太忠这次分身受的伤,还真的挺严重的,别看他醒了,伤口也拆线了,但是他手臂肩部背部有多处骨折骨裂,还有头上、手臂背部还有多处神经也断了,接是接起来了,但是要养好这伤,搁给普通人起码得三个月——像郭建阳的脾裂治好了,可现在还休息着呢。
可是陈某人没想着休息那么久,他甚至把想照顾自己的张爱国也撵走了,心说我养个十来八天就差不多了,反正哥们儿的超强恢复能力,是已经有口碑的了。
但是许纯良不答应,张爱国走了那是正常的——毕竟疾风厂那边的生产,必须要有人抓的,所以他从科委房地产公司叫来一男一女两个人,两人的任务就是照顾好陈主任,一般情况下不许他出门。
我根本不需要人照顾嘛,陈太忠很果断地表示,连上交流会和后期的“养伤”,他已经大半个月没跟自己的女人们在一起了,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
不成想他才表完态,就接到了秦连成的电话,秦主任说你必须卧床静养,就算好了也得养着——知道这件事在全国引起多大轰动吗?你都上了内参了。
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你的伤情被亿万群众关注,好得快,是大家都开心的事情,但是你好得太快,可就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测,最后秦主任表示,“你必须安安静静地休养……这是单位给你下达的政治任务!”
也是啊,陈太忠无奈地叹口气,他现在算是摆到大太阳下面,接受全国人民的关注了,这些关注大部分是善意的,但总有人是唯恐天下不乱。
就在这件救人的事情中,不但香港有媒体质疑,救人者是不是中龘共干部,那《新华北报》也是在轻描淡写地报道两句之后,抓住一个疑点喋喋不休——既然某人是代表天南某单位去地北交流去了,怎么这周五的上班时间,会出现在风景区呢?
所幸的是,地北这边是力挺陈太忠,当天晚上,宫华就在电视里表示了,这是我们会议方安排的,为什么这么安排,不便透露,他不屑地反问一句,如果陈主任是打着交流的名义来旅游的话,他在救人之前,也会有所顾忌吧?
“现在陈主任还躺在监护室里,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这个时候提出这样问题的人,其目的……我有点不太能理解。”
地北的支持,让《新华北报》哑火了,这是同时对两个省份的挑衅,不敌是正常的。
但是同时这样的现象也说明,有人为搏出位,真的是不择手段,而他陈某人做出这种事了,就要摆在公众面前接受监督——哪怕是部分监督,总是必须有的。
所以说,哪怕再不情愿,陈太忠也必须直面这个问题,于是他闷闷不乐地叹口气,“我还想尽快把工作捡起来呢。”
“先静养吧,”秦连成对这家伙的固执也很头疼,他很想说一句,没有你,别人也能把工作抓起来,但是再想一想,现在文明办好不容易气象一新,断断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纰漏,于是他笑一声,“真要遇到棘手的事情,你的那些人肯定会去找你的。”
这句话一说,就相当于秦主任认可陈太忠在文明办的势力了——“你的那些人”,一般的一把手,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副手这么说话?
也就是两人相处得太久了,秦连成知道,小陈确实挺尊重自己,而且经过一番磨练之后,小家伙目前做事也很有章法,所以他也不怕给小陈划一片势力范围。
“什么我的人,我们都是协助主任工作的,”陈太忠干笑一声,心里也是暗叹,哥们儿这次整的动静真的太大了,搞得老秦都承认,我有自立门户的能力了。
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微妙,他甚至由此想到了吴言从章系中游离出来时,表示出的那份兴奋和喜悦——不管是谁,只要小有成就了,也不愿意自己头上有一个巨大到不合适反抗的婆婆。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太忠就安心养病了,趁着这段时间,他将找来的针状焦的资料细细地筛选一遍,又做了总结归纳——这是个水磨工夫。
随着他变得深居简出,媒体对他的关注也就变得逐渐地淡了,尤其是科委这个办事处,基本上不买任何人的账,许纯良认准了的事情,分管领导又是陈太忠的同学宋敏,真是什么侥幸心理都不要有。
倒是凤凰科委的其他副职,有了接触陈主任的机会,许主任也鼓励他们前来问候,“太忠一个人闲得无聊,有空的话,大家就去看看。”
就是这么不知不觉间,就走过了六月来到了七月,由于某人这次的事迹过于震撼,在这样巨大光环的笼罩下,曹福泉都没再往文明办怎么伸手,而文明办的发展脚步,也是坚定而稳健,没什么人不开眼到去抵挡历史的洪流。
七月一日是党的生日,今年还是建党八十周年,陈太忠“伤势过重”,不能参加这个活动,但是这并不妨碍省委强调他的“先进事迹”。
建党八十周年,天南省党委也总得拿出来一点够份量的东西,就算杜毅再不情愿,陈太忠泥石流中勇救大学生的事迹,也省委重点宣传的对象之一。
看着事件亲历人柳青云站在那里汇报,曹福泉心里真的是有点不自在,会后他就想找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