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权?该不该受行政命令影响?”
“而我是怎么被你们抓住把柄的?是因为我晚请示了领导两天,就被人停职了,非常不讲道理……我受贿,我是犯罪了,但是我为之奋斗的企业,它终究不是我的。”
“别人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的辛苦工作就成就了别人,这样让人朝不保夕的环境和体制,我有必要……对它忠诚吗?”
“你这话,想让我挑出个对来很难,”陈太忠微微一笑,他抬手指一指对方,“你魔怔了,我就只问你一句,是党员吗?还记得你入党时候的誓词吗?”
“我印象里,你不是这样喜欢唱高调的人,所以,你也知道我说的对错,”刘满仓满不在乎地笑一笑,“只不过你不愿意承认,没有人知道,我们现在是在为什么工作,这是一个信仰缺失的年代,从上到下……”
“嘿,你收受贿赂、试图侵吞国家财产,还有道理了?”陈太忠哭笑不得地叹口气,“老刘,多反省一下自己,这个社会没你想得那么糟,还有很多人在努力做事。”
“我没说我对了,我只是说我失去奋斗方向了,迷失了,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刘满仓不以为然地说两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一边抬手拿酒瓶倒酒,一边叹口气,“陈主任,如果《贪腐干部访谈录》要再版的话,希望你安排人采访我一下……我的心路历程,很有代表性,希望大家以我为鉴。”
“你确定自己能活到那一天?”陈太忠无奈地叹口气,“而且这东西再版,也不好说。”
“我罪不至死吧?”刘满仓刚要放下酒瓶,听到这话,脸色登时变得刷白,手一松,啪地一声轻响,酱香的酒气满屋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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