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省厅的视线。
他们不但调阅了相关的卷宗,还找到了一些目击证人做调查,大概是三点半的时候,两个警察甚至来到了区政府,要找徐瑞麟了解情况。
徐区长对这样的要求,真是颇为无奈,儿子的仇他当然想报,但是再一次掀开伤心事,他也异常地恼火,所以不顾对方是省厅的警察,他很干脆地表示——我知道的,都已经说过了,你们破案不行,一次又一次地掀受害者家属的伤口,有意思吗?
我们这也是正当地了解情况啊,省厅这二位也有点无奈,你给警察局提供的线索太少了,多想一想嘛,你儿子可能跟什么人结仇,当时你想不到的,没准你现在就想到了。
这话是不假,但却正正地捅到了徐瑞麟的伤口上,因为工作的关系,他认为自己对儿子的教育,真的挺失败,等想往回扭转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来不及了,他索性放手,打算等儿子惹出来点祸,好好地吃点苦,他再出手捞人,如果这样还不行,他打算等儿子高中毕业之后,直接送去参军,希望军队那个大熔炉,能把孩子教导过来。
他这么想自有他的道理,不成想徐波不惹祸则已,一惹祸就惹出了天大的祸来,直接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他心里的自责,真的是无以言表。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将收养的一对双胞胎看得很重,再忙都要要抽空去关心她们,眼下听到警察说他对儿子了解得太少,就直接跟对方吵了起来。
徐区长动怒,这本身就是很罕见的事情,更别说年关将近,大家基本上都没什么事儿了,所以有人探头探脑地关注。
李红星的狗腿确实勤快,第一时刻,他就将消息传给了区长,陈区长听说此事之后,就走过去了解详情。
走进徐区长办公室,只见儒雅的徐区长站在那里怒视着两个警察,他个子原本就高大,现在又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很给人以压力感。
“怎么回事?”陈太忠走上前,背着双手左右看一看,“有话说话,这是干什么?”
“我跟他们没话可说,”徐区长转身向门外走去,恼怒之下却是连陈区长的反应也不在意了,“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
“跟我来,到我的办公室里说,”陈太忠也不计较,冲那两个警察点点头,转身走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他问了警察几句,就明白冲突的原因了,不过他很清楚徐瑞麟的心情,于是不以为然地摇头,“这个案子,我们在紧张地侦破中,徐区长中年丧子,好不容易才心情平和一点……省厅怎么想起来过问了?”
“1125枪杀案,可能跟你遭遇的枪击案有关,”中年警察发话了,“所以我们前来调查。”
“这怎么可能?”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凶手都不是同一拨,你们不是瞎捣乱吗?赶紧回朝田,别瞎耽误工夫了。”
“嫌疑很大,细节我们不便透露,”中年警察不动声色地回答,“希望北崇区政府,能支持一下省厅的工作。”
“还不够支持的?我抓住的凶手,你们都带走了,”陈区长随意地摆一下手,“而且我听朱局长说,你们已经撬开口子了,就不要骚扰人家老徐了。”
两个警察闻言,对视了一眼,然后中年警察才苦笑一声回答,“那是放的风声,事实上,凶手已经自杀了……请您不要说出去。”
刑警总队是打了引蛇出洞的主意,但是等了几天,什么蛇都没等到,大家就有点怀疑这个猜测,同时枪手自杀的消息,慢慢地捂不住了,这也是必然的,再强调保密,总得有个期限,而且都是警察系统的人,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
所以面对陈区长的疑惑,他们也只能吐露实情。
“你们倒是真出息啊,”陈太忠冷笑一声,这口气他憋了好几天了,现在终于可以冠冕堂皇地发作了,“从我这儿把大活人带走,然后现在告诉我,说枪手自杀了……我说,你们做事能更不靠谱一点吗?”
“这……这总有个意外,”中年警察苦笑一声,他也知道这个消息会让省厅尴尬,但是没办法,人已经死了,再怎么都救不回来了,面前这年轻的区长,早晚会知道。
“怎么自杀的?”陈太忠其实有点好奇,这枪手能在警察的重点监控之下,成功地自杀,不得不说,这也是值得八卦一下的。
“拿筷子通过鼻腔,捅进了脑子里,抢救了很久,没抢救过来,”中年警察却是不想细说,这么丢人的事儿,说那么细做什么?
事实上,这确实是警方的疏忽造成的,他们只当对方已经开**待了,防范的心差了一点,让对方美美睡了一觉,不成想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那位将筷子插进鼻子,冲着桌子重重一撞——神仙都救不活了。
“这死得也算有创意,”陈太忠听得点点头,人要一心寻死,真是防不住,虽然他很想指责对方两句,那么危险的枪手,你们为什么要给他筷子这种危险物品?
不过他好歹是堂堂的区长了,没必要在这个上面叫真,于是他点点头,“那枪手死前交待了,四海车行跟他有关?”
“这个倒是没有,事实上,是北崇分局对四海的调查,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中年警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