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对这个跟自己重名的厂子,明显地认识不足,“我那个……接到了朝田零三厂的电话,他们说能够提供焰火,还有燃放的工人。”
“你倒能了啊,”陈太忠登时就火了,对这个办公室主任,他真是不感冒,想骂就直接骂了,反正这货是个只认官场等级的癞皮狗,“可以做了我的主?”
“我这……不是这个意思,人家是听说了咱们要燃放焰火,找过来的,”李主任无奈地解释一下,“我跟朝田人一点都不熟。”
“不熟就联系红星厂好了,”陈太忠摸出手机,在上面翻出个号码,顺手写到纸上,“做熟不做生,我跟红星厂打了不止一次交道。”
李红星还想说点什么,不过他嘴巴动一动,终究是没敢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一天里,陈太忠依旧是忙个不停,下午他还去党委开了一个会,除了今年的工作规划之外,隋书记还真的拿出了“大学生返乡”的细则,几个书记一起探讨了一番。
临走的时候,陈区长索性拐走了祁泰山,将他叫到自己的小院来,定了餐之后,就商量一下如何在北崇杜绝乞讨现象,以及该做哪些相应的工作。
了没几句,林桓又上门了,这次林主席带了一个砂锅过来,“区长,武水的乡亲给送来条五斤多的娃娃鱼,一定要尝一尝。”
这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陈太忠撇一撇嘴,不过这话他不可能说出来,要不就显得太矫情了,而且北崇这里的思路,真的非常顽固守旧,靠山吃山。
像这山民们捉了娃娃鱼,绝对不会想着再去放生,区别只在于山里人自己吃了,还是拿出去卖钱,当然,若是能找到合适的买家,也能补贴不少的家用。
反正这种现象是普遍存在的,不过这年头,大一点的娃娃鱼在北崇也不好遇到,一旦有类似的收获,大家还是愿意偷偷地卖给区里或者市里的有钱人。
砂锅里有汤和肉块,祁泰山探头看一看,笑着摇摇头,“老书记,你这是打埋伏了吧?五斤的娃娃鱼可绝对不止这么一点。”
“我只拿了一半过来,剩下一半冻起来了,”林桓大喇喇地点点头,“这一条鱼可是三千块,我一年的工资才几个钱?”
“娃娃鱼这么贵?”陈太忠听得眉毛一扬。
“这也是友情价,这个东西拿到南方,尤其是这么大的,纯野生的,别说三千了,三万也有人买,”林桓得意洋洋地回答,“不过我给乡亲们的价钱,也不算低了。”
“你说这个是野生的,难道娃娃鱼还能家养?”陈区长初来北崇,就调查过这里的资源,不过他倒是没把主意打到保护动物身上,闻言登时眼睛就是一亮。
“这个就不用想了,”林主席摇摇头,打消了年轻的区长的积极性,“这个东西很难家养,以前有人试着养过,活不了。”
“这是个不错的思路,别人养不了,咱们能养好,这才能卖起价钱来,”陈太忠才不怕难养,“回头我跟专家了解一下。”
有了这道菜,当天大家又喝个差不多,祁泰山早走一步,林桓这才跟陈区长吐露来意,“区长,我在朝田有几个熟人,他们托我问一下,你不想买零三厂的焰火?”
还真是麻烦,陈区长可以粗暴地对待李主任,却不能对林主席太过分,“你这也是交游遍天下了……我是跟素波的红星厂合作过,那边价钱也合理。”
“零三厂的价钱,肯定比他们还要便宜,”林桓却不肯干休,老派人就这点不好,他们要是认定了什么东西,并不害怕当着领导说出来,“那个厂子穷得都快发不起工资了,能照顾就照顾一下吧……而且这是省内的企业。”
你这是影射我跟红星厂有猫腻?陈太忠听得有点恼火,可是对上林桓这直肠子,他还是没办法叫真,于是苦笑一声,“我只是觉得时间比较短,直接联系自己熟悉的人了……零三厂的话,明年考虑吧。”
“他们怕就怕,明年都没有,你都说了,是做熟不做生,”林桓一摊双手,“要只是一年的,区区八十万,倒也没多少钱。”
“我真受不了你,”陈太忠被说得没脾气了,老林这个说法也是很有道理的,政府采购里,确实存在一些人情因素,很容易导致一步迟步步迟的后果。
而对零三厂来说,北崇又是个新市场,值得尽力去争取,他叹口气,“那行,八十万的单子,他们手上货源充足的话,就跟红星厂公平竞争吧。”
“区长你真是从善如流,”林主席笑着回答,这老脸还真的有点厚度。
“我再不从善如流,你就觉得我跟红星厂不正常了,”陈区长又一次被人违逆了意图,只能悻悻地哼一声,“你走吧,我还要给专家们打电话呢。”
事实上,都不用问专家,南宫毛毛就知道这个情况,接了电话之后他表示,娃娃鱼确实不好养,而且这个市场的需求量非常大。
不过这个不好养,只是相对的,最难搞的是娃娃鱼的养殖手续,别看只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想批这么个试点,起码要国家林业局点头。
南宫毛毛天天胡吃海塞,对很多保护动物的情况,他是非常了解的,所以就卖弄一下。
起来这个,也有点意思,打个比方说,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