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的解读,应该是跟随时代的脚步,不停地更换思路,补充和完善,”眼镜专家比较认同徐区长的话。
“可是咱们没有资格修改法律,也没资格解读法律,”蒋双梁叹口气,又看一眼陈太忠,“不过陈区长如果愿意支持的话,还是可以试着影响一下法院,让他们换一种思路解读。”
你是要我出面,影响法院的判决吗?陈太忠冷冷地看他一眼,陈某人不是没有影响过法院的判决,比如说王从的案子就是,他也不介意去影响法院——至于说要尊重法院的**审判权,那真是再扯淡不过的一句话,谁信谁就是傻逼。
但是这个案子,他不想去影响法院的判决,刘老二固然情有可原,不过李大嘎子这么折腾,也是因为前面有成功的案例——就算赵老汉服毒自杀了,可法院终究是判他赔偿的。
从这个逻辑上讲,李家这么折腾,才是真正地相信法院和政府,不管他的主张合乎不合乎道德,可法院就是这么判了,他自然要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家的权益。
真是很讽刺的一幕。
对陈区长而言,不管刘家也好,李家也罢,都是北崇的子民,他淡淡地发问,“我该建议法院怎么解读呢?”
“以前的判决,大致应该算是防卫过当的那个逻辑,”蒋双梁干笑着回答,“我也不太懂法律解读,不过我认为,刘老二虽然主观上存在毒杀的动机,但他屡次被人侵犯权益,而且他的防卫是被动的……他不能一直看护在田边,也无法把庄稼带回家,他别无选择。”
陈太忠看了他好一阵,才缓缓地摇头,嘴里轻声嘟囔一句,“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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