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书记,只会显得陈某人无能。
陈区长压根儿也没想过再找马书记告状,听完之后,他嘴角微微扯动一下,勉强算是个笑意,然后轻描淡写地发问了,“弓南华在不在财政局?”
“在,”葛宝玲很干脆地点点头,“虽然我没见到他人。但是他的车在。”
“钱确实到账了?”陈太忠又问一句,没办法,他是要以德服人的。
“确实到了,上周四人行抄的单子,”葛宝玲对这笔钱,也不是一般地操心,都查到朝田人行转账中的抄单记录了。“周五不到,周一也肯定到了。”
“那我去找他,”陈太忠一甩车门,就向财政局走去,葛宝玲犹豫好一阵。还是远远地缀在他身后,跟了上去。
陈区长进了财政局。略略一打听,就了解到了弓局长的办公室,然后想也不想,就一路横冲直撞地走了过去,有人要他签字登记,被他一把推开。
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口,负责接待的小姑娘拦住了他,说弓局长不在,他手一伸,就薅住了对方的脖领子,面对娇滴滴的小女孩,他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之情,冷笑着发问,“他的车就在楼下,你居然告诉我人不在?”
小女孩登时就吓得不知所措了,事实上,虽然这市财政局长很牛逼,很多实权的领导也不敢轻易冒犯,但是那些正经牛气的主儿,还真的不把这么一个小小的正处放在眼里。
小姑娘为领导服务的时间不长,但也见识过几个蛮横的主儿,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又来了一个爷字号的人物,哪里还敢摆平常那副嘴脸?只能委委屈屈地回答,“真的不在。”
陈太忠松开她推门而入,发现弓局长还真不在房间里,一时间就有点疑惑了。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正是葛宝玲,“陈区长,你去弓南华办公室了?”
“嗯,他人不在,”陈区长闷声闷气地回答,多少是有点扫兴,“明明车在的。”
“你去他办公楼旁边那个小二楼,209房间,”葛宝玲在财政局的内线不是白给的,太重要的消息打听不到,这样的消息还是知道的,“要钱的人太多,他在办公室的时间不多,最近多在209房间办公。”
要不说这穷地方真的不一样,财政局长说牛挺牛,说砢碜也挺砢碜,平常牛皮哄哄的,一旦遇上几笔惹不起又拨不出去的钱,也只能躲起来了。
陈区长得了机宜,也就不再跟那小姑娘计较,转身走下楼直奔旁边的楼,这是一幢二层小楼,还是单面的,209房间紧挨着顶头,普普通通的,也没有什么保卫和接待,很不起眼。
屋里隐隐有点声音,他抬手一敲门,那声音就停了,隔了差不多有十秒钟,才有男人问一句,“谁呀?”
“我找弓局长,”陈太忠沉声回答,顺便打开天眼一看:这货果然在里面!
屋里只有两个人,门边坐着的这位打开门了,他用力一推就走了进去,似笑非笑地发话,“弓局长,见你一面还挺难啊。”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陈区长啊,”弓南华稳稳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不动声色地发话了,这里的办公条件,比弓局长的办公室要差一点,只说办公桌就要小一号。
但是弓局长做事也光棍得很,他虽然稳稳地坐在那里,却也没有假装不认识来人,只是微微地一笑。“我跟朋友谈点事,你等一等行吗?”
“我等不了,”陈太忠走进屋,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坐,“省里给我们的救灾款下来了,今天就拨了吧。”
弓南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开门的那位有点不乐意了,他轻咳一声。“我说这位区长。咱们有个先来后到,我先说点事,完了你再说……行吗?”
“你给我闭嘴。”陈太忠不耐烦地呵斥他一句,尼玛,听见哥们儿是区长。你就觉得自己挺牛?真是欠打脸,“我说的是马飞鸣书记高度关注的事,你觉得……你的事更重要?”
这位闻言,登时乖乖地闭嘴了,在恒北比腰板,谁比得过马书记?
弓南华一直冷冷地看着两人说话,眼见门口这位草鸡了,他才哼一声,“这个钱入账没有。我还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现在去查啊,”陈太忠理所当然地发话,他不会说什么我们查到人行的单子了,那种话是灭自家威风呢。
“这需要时间,”弓南华半软不硬地顶一句——我这是财政局,不是你北崇区。
“今天你给我把款子拨到区里。”陈太忠也不跟他客气,大喇喇地发话,“要是拨不下来,晚上我带小贾村村民去你家吃饭。”
你怎么能这样呢?弓南华听得心里吓一跳,现在陈太忠在市里有个外号。叫“吃饭区长”,因为这厮动不动就威胁市里的干部。说要带人去对方家吃饭,现在果然又来这一手——就算你群众基础比较好,也不能这么糟蹋吧?
不过弓局长还真是怕这个威胁,因为对方是用小贾村的村民来威胁的,那可是灾民啊,财政局有救灾款不往下拨,惹得找上门来生事——引发已经够喝一壶的了,更别说是财政上克扣灾民的财物引发的事端。
一旦发生此事,陈太忠有没有事不好说,他这个财政局长是铁铁地到头了,或者还会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