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建筑上的改动,那是没权力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凤凰曾经以让出这个祠堂为名,请甯家人回来居住,但是被甯家拒绝了——这是被运动整怕了,人家也不稀罕回来,你给我宗族留块祭奠凭吊的地方,我们就非常感谢了。
这不是陈某人势利眼,实在是,你张家跟凤凰甯家就是没法比。
“说白了,还是我们张家好欺负,”张宝琳不屑地冷笑一声。
“你这是信口开河,”陈太忠也不屑地哼一声,“凤凰只保留了甯家的祠堂,甯家的宅院早就没了,也从来没谈过还给他们,至于说土地……甯家在凤凰有好几万亩地呢,甯天嘉也不敢跟我说,他要把地要回来,这是人民群众的土地。”
“无非是多数人的暴*,”张宝琳冷哼一声,大声地嚷嚷,“我就说了,我的东西被人偷了……被多数人的暴*偷了,你们对小偷,采用的却是纵容的态度。”
“韩主任……送客,”陈太忠毫不犹豫地发话。
“怕了,是吧?你怕了!”张宝琳尖声地叫着。
“是啊,我怕了,”陈太忠笑眯眯地点点头,这女人如此地不知道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胡搅蛮缠,他也有点火了,“我怕你们这么回三轮镇,被别人活生生打死。”
“陈书记,我张家一向耕读传家……”张兴旺颤巍巍地发话。
“别说那么多了,没用,”陈太忠一摆手,“还乡团枪炮都拿不走的东西,你还指望一个法治的概念,就要拿走?”
“法治的概念……没用,”张宝琳指一指他,冷笑着发话,“这是你说的?”
“断章取义很有意思?”陈太忠顺手拧熄烟头,又一摆手,“走走走,没时间跟你废话。”
“你的话明天会见报,法治没用,”张宝琳大声喊着,“光天化日下,肆无忌惮地杀人……我拍了照片,这就是大陆的现状,这就是大陆的法治。”
“随便,”陈太忠哼一声,“你再不走,就是妨害公务罪,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直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女人会对小偷被打死是如此地义愤填膺,合着是触景生情——不过我说,你就算代入,也不能把自己代入小偷这个角色吧?
当然,他更确定,这是一种威胁手段,对北崇区来说,这样的事情被人看到了,总是不好,被媒体捅出来就更糟糕了,尤其还是台、湾的媒体。
在有心人的解读下,这就可以成为大陆的法制建设不健全的明证。
这女人又是兔死狐悲,又是想利用此事,达到个人目的,这一点,不光是陈书记想到了,其他人也猜到了。
连韩世华心里都暗骂:这手段也真是有点卑劣——唉,话说回来,这件事出得也太不是时候,区里看来又要成暴风眼了。
“我这就走,你不要后悔就好,”张宝琳冷笑一声,又看一眼张兴旺,“老爸,走了啦,还在这里待着干什么……丢人现眼吗?”
“怎么跟你老爸说话呢,信不信我治你个忤逆?”陈太忠眼睛一眯,冷哼一声。
“这是我们张家的事情,你有何资格管?”张宝琳怒视着他。
“天下事,天下人管,你能对北崇的政策指手画脚,我不能对你的不孝顺行为不满吗?”陈太忠脸一沉,他是有心动真格的了。
“呦,当我吓大的?”张宝琳听得更火了,她这个台胞身份,在大陆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照顾,还真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县长因为她对老人不恭敬,就敢抓她。
“好了,宝琳,”张兴旺怒喝一声,所谓人老成精,他还真的从那年轻的区委书记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不善,于是马上制止女儿继续发飙。
“张女士,咱们先离开,”刘主任忙不迭地和稀泥,“话赶话没好话,先都冷静一下,这件事回头还可以接着谈。”(。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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