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飞走了,科恩先生愣了一阵,沉声发话,“走,进去烧香。”
他的妻子也反应了过来,低声发问,“肯定没事了吗?”
“你真不是一般的蠢,”科恩先生抬手摸一下她的头发,亲昵地低声发话,“我们会上香的,还会捐赠,你觉得孩子还会有事吗?”
看着这一幕,刘易飞翻一下眼皮,觉得这一对夫妇也没那么可恨了。
这对夫妇也买了十柱高香,直接在院子里烧了,又学着别人的样子,进大殿磕头烧香,对于磕头这个动作,科恩是有一些抵触的,却被妻子强行拉了过去。
烧完香之后,两人也没有离开,而是带着两个孩子,就坐在道观的院子里。
他的妻子又开始低声嘀咕,说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叫直升机了——那一笔费用,可以留下来让儿子和女儿学习礼仪。
没错,真的是中产家庭,有钱甚至会考虑学习礼仪,但是那一笔急救费用,也着实心疼。
又过一阵,她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一会儿我要不要向那个主教道个歉?”
“是观主,”科恩纠正她的认知,沉吟着发话,“算了,还是我来吧,你的脾气不太好。”
他的妻子白他一眼,然后冷笑一声,“看她长得漂亮,是吧?想都别想……我做错了事,当然是我道歉!”
科恩先生抬手摸一摸额头,又抖一抖肩膀,无奈地发话,“你在说什么?那是亿万富翁的女儿,又那么年轻漂亮……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我就知道是这样,”女人冷冰冰地地发话,“如果她看得上你呢?”
这是一道送命题!科恩先生想了想,“那我会……给她推荐一家很棒的眼科医院。”
“哼,”女人冷哼一声,眼角眉梢却是泛起了笑意,“那你当初为什么不给我推荐眼科医院?在你眼里,我不如她,对吧?”
“当时我在为自己找眼科医院,”科恩先生的求生欲很强,“我真的很难相信,生命中会遇到这么美丽的女孩。”
女人终于满意了,她点点头,“这里真的不错,或许我们应该向朋友们推荐一下。”
科恩先生苦笑一声,“我们首先要获得对方的谅解。”
想获得索菲亚的谅解,并不是很容易——关键是她一般就不怎么冒头。
华夏旅游团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想要见索菲亚一面,都没有如愿,索菲亚托温斯顿转告华夏游客,自己要做早课,没时间出来,欢迎大家有时间再来玩。
大巴车开走了,但是刘易飞一行人留了下来。
到了中午的时候,肯特道长来问科恩一家,为什么还不离开,科恩的妻子很耿直地表示,我欠索菲亚主教一个道歉,而且,这里的空气和景色都不错,我们可以多待一阵。
肯特道长也很耿直,说道观是修行和表达敬仰的地方,如果把这里当做风景区,那就不合适了——你会在教堂里喝可乐吃热狗吗?
他的要求不算苛刻,大部分的宗叫场所,都非常强调肃穆和敬畏。
科恩的妻子给功德箱里放了一百澳币,说我就是想认真地道个歉。
索菲亚听说之后,专程出来了一趟,表示接受对方的道歉,而且她强调一点,如果不是担心直升机不能及时赶来,她真的不想出手。
这个解释其实没什么意义,然后科恩就问,你拿出的那颗丸药,可以详细说明一下吗?
索菲亚表示,自己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因为她并不具备行医资质。
她并没有嘲讽科恩夫人的意思——她也不值得她嘲讽,她只是表示,那丸药是神眷者得到的恩赐,你无须考虑那么多。
但是科恩先生认为,这是好东西,能挽救很多人的性命,应该向全世界推广。
它既然能解了漏洞网蜘蛛的毒,那么肯定还可以解其他的毒,因为生物毒素之间,存在着广泛的关联性,跟矿物毒素和合成毒素不同。
他说话的时候,科恩夫人的耳朵竖得笔直——她想知道,儿子的毒素是不是彻底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