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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冯君之所以要介入沉船的定位,主要原因还是不想暴露灵石矿。
其实这三个人选的六个点,跟灵石矿的方向都不搭界。
既然不搭界,冯君本来也无意多事,就是托林黑虎通过梦境告诉他们,不要去找布鲁斯号,而且将布鲁查加的详细地点说了出来。
但是不成想,土地神很久没有托梦了,这次又摆出了威严,竟然对布鲁斯号预警了。
冯君琢磨一下,发现预警也有好处,如果有人再有类似的行为,索菲亚口头警告一下,估计就能起到很好的威慑作用,如此一来,倒是不担心那些船再在灵石矿区活动了。
不过想要达到这个目的,他要想办法配合一二才行,所以心里也是忍不住吐槽一下林黑虎:你托个梦不要紧,我可是要出力了。
三个船东争辩的结果,还是丹麦人获胜,不是土地神的托梦不管用,而是大家比较在意规则的存在,既然选出来这个船长了,不到万不已的情况下,最好还是尊重约定。
船在中午时分启动了,开了四个小时之后,海上出现了点小风浪。
丹麦人对此有心理准备,“我查了不止一家气象预报,最大风力不会超过五级。”
布锐藤女人却是表示,“我希望大家能够提高警惕,海上并不缺少意外,一定要警惕。”
海员是非常讲迷信的,这一点不分中外,因为在茫茫的大海上,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所以在决定行程之前,她会据理力争,但是一旦决定了,她绝对不会再说不吉利的话。
转眼之间,船就驶入了风浪中,这艘打捞船不算小,也是他们贷款的大头,区区三四级的风浪,根本造不成什么影响。
船行了十多分钟之后,有人猛地惊叫了起来,“老天……前方那是什么?”
“天呐,是飓风,”有人认出了硕大的水上龙卷风,“该死的,这该怎么躲避?”
“无法躲避!”丹麦人铁青着脸发话,他跑船二十多年了,知道这东西的威胁,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加速,向着相反的方向……该死的,怎么会出现这玩意儿?”
然而,加速并没有多大用,打捞船全速跑起来并不慢,但是再快还能快过飓风?
更要命的是,不管这船怎么跑,之字形也好,转圈也罢,那飓风就是死死地跟在后面,仿佛是精确制导一般。
“天呐,”丹麦人指挥人转着圈跑了一圈半之后,终于忍不住抓狂了,“该死的,怎么会这样,难道我杀了它的妈妈?”
布锐藤女人也慌了,终于说出了影响团结的话,“我就说过,应该听道观的。”
“你闭嘴!”丹麦人冷冷地看她一眼,“有什么话,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说,否则我不介意展示一下船长的威严!”
北欧曾经是著名海盗产出地,丹麦更是维京人的故乡,“船长的威严”可不是随便说的。
不过澳洲男人还是出声了,“我觉得……嗯,应该把得自道观的平安符挂起来!”
“你……”丹麦人恶狠狠地看他一眼,不过迟疑了一下,对未知神秘的恐惧心理最终占了上风,“随便你。”
澳洲男人拿出了符袋,女人也拿了出来,丹麦人看了他俩一眼,强行按捺下心里的恐惧,冷哼一声摇摇头,没有取出自己的符袋。
五分钟后,飓风追了过来,龙卷风接触海面的面积不算太大,但也有七八个平方,升到船甲板的时候,面积就有十几个平方了。
龙卷风擦着船舷掠过,四千多吨的船剧烈地晃动了起来,还有被卷起的海水四溅着落下,不住地砸在甲板和舷窗上。
绕着船转了小半个圈子,龙卷风终于晃晃悠悠地离开了这里,打着转向远处转移了。
直到它离开了一公里多,看来没有再回头的意思,船员们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天呐,”布锐藤女人不住地亲吻着符袋,“太神奇了,不是吗?我爱死它了!”
澳洲男人男人也想亲吻符袋,不过考虑到伴侣对索菲亚的醋意,还是忍住了。
他晃着手里的符袋,正色发话,“我认为,是考虑转向的时候了,去搜索布鲁查加吧。”
“不,这只是个意外!”丹麦人非常坚决地表态,“这种临时性的水龙卷,并不能意味着什么……虽然我很想停掉缴纳的天气预报费用,但是请相信我,这种意外不会重复发生。”
澳洲人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你还希望遇到第二次吗?”
要知道,最早的澳洲是欧罗巴流放犯人的地方,他可也不是好惹的。
“嗨,伙计,你听我说,”丹麦船长试图缓解对方的情绪,现在并不是争吵的好时机。
“我们可以再尝试一下,毕竟布鲁斯号离得最近,不是吗?如果再有什么意外,我们就转向去找布鲁查加……反正咱们有平安符,有索菲亚的守护,为什么不再试一次?”
澳洲男人才待说什么,布锐藤女人已经制止了他,“好吧,再来一次,不过你打算出尔反尔的话,我们也不介意换个船长,用维京人的方式……背叛神明的人不能饶恕。”
不管是“船长的威严”,还是“维京人换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