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天无所事事的甲。
“甲死了之后……”一号顿了一下,“大家都猜测是因为他是他们那个研究组里主事人的学生,主事人发怒,牵扯到了一些研究室内的大佬,所以他们整个组的研究一下子就被搁置了,我们不太清楚情况,但据说是直接停了,整个组的研究员全部都被打散去到其他研究组里了。”
甲的死讯骤然冲淡了一号一号终于控制住了三号的喜悦,以前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的朋友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也多出了不少怅然来,久而久之,四个人也不如之前那么频繁的待在一起了。
三号也趁人之危似的在这个时候重新发起反攻,让一号一号疲于应对,而就在这个时候,四号出现了。
四号的出现其实化解了一点一一三号之间的矛盾,毕竟三号对于一号一号的怀疑大部分来自于怀疑是他们偷偷实验把自己拉来了这里,而这段时间一号一号做了什么他是看在眼里的,两人什么都没有做,四号就出现了,这大幅度消减了三号的怀疑。
一直到这个时候,身体内的四个人其实都还是和谐的。
白烬述看着岑秉讫把一号送回去,又不知道从后台拉了谁出来。
问题出在第五个人出现后。
前面的四个人都是什么普通职员,银行柜员,便利店收银员,还有幼儿园幼师之类的普通人,大家阶层相同,共同话题也还算多,相处的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和谐。
但这个新出现的第五人是一个小领导。
或者说的更加辛辣一点——
“就是那种快要倒闭的家庭作坊公司,领导都是老板的亲戚朋友,每天对着手下的打工人吆五喝六觉得自己很牛逼的那种校领导。”岑秉讫补充。
“别看我啊,”他耸耸肩
,对着旁边的五号笑了笑,“他们说你那时候确实这样。”
对……€_[(”五号扶额,“我那时候刚来的时候确实这样。”
五号是个小领导。
对着手下的人安排惯了,进入这个身体之后,也下意识按照这种相处方式和其他人交流,对其他人的信息嗤之以鼻。
这具身体里有四个人格的时候,一号一号最为熟悉,和死去的甲还有乙丙丁是很好的朋友,对于身体的掌控时间是最长的。三号对一一号抱有怀疑,是个稍有不慎就会直接割腕逼问的不可控炸弹,被两人联手禁止进入前台。四号老好人,不清楚一一三之间太详细的弯弯绕绕,但经常在其中和稀泥,让三个人不至于打起来。
而五号进入这里之后,他讨人厌的性格一下子打翻了这个平衡。
他成功的让一一三四号全部都站到了他的对立面,而不知道三号是怎么想的,或者又是他从这个情况中预计到了这个身体肯定还会有更多源源不断的新人加入,他如果不赶快进入一个胜算更大的阵营,很有可能从此以后都只能在一号一号的安排下生活。
所以就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三号忽然和五号站在了一边,共同对抗起了一一号,多次以过激举动逼迫他们让出身体控制权,给他和五号更多的时间。
只有三号一个人这么干的时候,一号一号还能按住他,但是加上了一个五号,一对三的局面虽然看起来是他们这里更受优势,但五号的身体素质实际上要远远强于他们这些一天到晚蹲办公室的普通人,两边斗的两败俱伤,最后不得不各退一步勉强达成了非常脆弱的平衡。
这时候,出现了六号。
“要说岑秉旗那可是他的现世报。”说到这里,岑秉讫忽然乐了。
和之前五个人不同,岑秉旗是个赛车手。
赛车实际上也是一种极其需要体能的竞技比赛,岑秉旗的各种身体素质碾压所有人,作为性格直爽的赛车手,他了解完全部情况之后很快就看五号不爽了,在岑秉旗的支持下,一号一号四号又重新夺回了控制权,变成了这个身体内的实际掌权方。
俗话说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三号五号之前以自杀作为威胁太多次,做的太过自然引起了大家的不满,岑秉旗一来,一一号立马达成协议,禁止了这两个人再使用身体。
白烬述摸了摸下巴:“有点意思……”
这个身体内的各种人出现的顺序似乎是被安排好的。
它将身体内的控制权之争极其巧妙的控制住了风险,让两边每次出现新人都能占据上风。
果然,接下来的情况就和这个差不多,身体内的所有人格分为两派,每出现一个新的人,风险就会倒向另一边,一切的发展似乎都有一个无形的手在后面操控。
而在这个轮回反复了三次之后,十号出现了。
“十号就是你,”岑秉讫挠挠头,看了看白烬述,“当时你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说你是个大学老师。”
当时的战力已经越卷越离谱了,当初为了身体内所有人安全而出现的“禁止出现在前台”的办法,也在这样的战斗激化中变成了一种报复的手段。
胜者将会获得掌控身体的权力,而败者则会被压入意识的深处,不能再接触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