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不能胡乱治,夫君还是放宽心吧,别抱太大期望,只要你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了。”
书房不少医书,顾筠得重新翻一遍,把上面食补的法子抄下来,以后给裴殊炖药膳。
她看书也明白几分,裴殊他是“站”不起来,多吃多补,兴许有效用。
去医馆抓了药,又买了老母鸡,大骨头回来,小砂锅每日烹着,一天三顿各喝一次。
顾筠把裴殊打发了,自己则专心算账,秋收一过,裴殊欠的债已经还完了,家里还有八千两的余银,外加今年新添置的铺子一间。
全是裴家的产业。
顾筠把欠条给裴殊看了一眼,“夫君,那我可给烧了呀。”
裴殊捧着碗点点头,“烧吧烧吧,我觉得这汤挺好喝,药味也不重,肯定有用,阿筠,我去大棚给你拿些草莓去?”
士农司的琉璃暖棚多种了点草莓,就在边边角角处,种的不多,够顾筠吃。
李昱霖他们有时偷吃一个,裴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把红草莓拿回来,就在旁边屋子里。
顾筠摇摇头,“天这么冷,就别去外头吹风了,老老实实待着吧。这个是母鸡和猪骨炖的,药味自然不重。”
“喝完我就觉得好多了。”裴殊嘿嘿一笑,出去把碗洗了,又端进来一碗草莓,“尝尝。”
顾筠手下是账本,裴家庄子的粮食应该已经送去西北了,一个将士一天吃四两白面,一两红薯面,十万将士一天就五万斤粮食。
而裴家给西北送了三百多万斤粮食,够吃六十天,两个月。
除了西北驻军,还有西南驻军,京郊营驻军,加起来有四五十万兵马,裴家给的粮食和各地收上的税,足够了,肯定还有剩,今年各地粮仓总算满了。
粮仓满了,可吃不上大米白面的有的是人,每月中旬,顾筠就去城外布施,家里余钱多了,就送些棉被,总比不送强。
裴殊现在是朝廷官员,她得做些事,让裴殊比别的人要强。
因为顾筠的举动,盛京各家夫人也会派下人去城外布施,很大程度上帮助了穷苦百姓,不过,因为隔两天就有施舍,那些人就不干活了,光等着吃去。
连裴殊都在干活,他们为什么要混吃等死呢。
顾筠叹了口气,算账算到深夜,裴殊等不及,拉着她梳洗上炕。
“你得试试你的药膳有没有效用,”裴殊把人拉上炕,他有点不好意思,把灯吹灭了,外面雪光映射,屋里不是全黑的,地上摆着两只毛茸茸的拖鞋,顾筠嫌冷,钻进被窝,背对着裴殊不理他。
他胡闹也就罢了,自己竟然跟着他胡闹,真是越活越……
裴殊现在力气是真大,他把顾筠倒了过来,“干嘛背对着我……”
炕是热的,被窝也是热的,裴殊解了里衣,“阿筠,你不想摸摸我的腹肌吗。”
他练的很结实,腹肌很硬,形状也很好看。
裴殊抓着顾筠的手,放在小腹上,“你那样摸我,我就特别有感觉。”
顾筠脸红的烫人,她不好意思,做不了这种事,幸好在被窝里,吹了灯,不然得羞死。
顾筠咬着下唇不说话,明明裴殊还没做什么,她就浑身难受得不行,连脚趾头都不知该怎么待着了。
裴殊:“真的,特别舒服,就麻麻的,下面也舒服。”
裴殊把人抱在怀里,“有时候想你的时候也会这样,阿筠看过医书,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你要不要往下摸摸……”
这一夜过得都荒唐,顾筠像一条离岸的鱼,这样的裴殊她招架不住,明明没做什么,却好像什么都做了。
她嫁人前姨娘给了她小册子,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可是裴殊在她耳边说话,话说得暧昧又大胆,有时会含着她耳垂,浅浅戏弄一番再放开,顾筠手脚都软了。
后面裴殊让她做什么,都忘了。
她手上好像还有昨晚的触感,顾筠把手心往里衣上蹭了蹭,外面雪停了,裴殊早起去了士农司,顾筠把被子叠好,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床。
不能由着裴殊这么来了,他简直太荒唐了。
药膳好像真的管用。
顾筠去梳洗,又去厢房小厨房煨药膳,这个留裴殊晚上回来喝。
喝药一贴还得喝几天呢,裴殊起码得喝几个月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