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祝槐说,“我也不想的。”
她勾勾手指,把俩人都叫到旁边来耳语了一番。
杰弗里:“你……我……你……”
南风:“……真要这么干?”
【你们……】
KP虚弱道。
【能不能做个人……】
“我从短暂的人生中学到一件事,”祝槐深沉道,“越是玩弄计谋,就越会发现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
除非超越人类。
她不做人啦,KP!
“上。”她一声令下。
杰弗里默默回房,从枕头里拆出一根羽毛。
南风按住了他。
魔术师:“……?”
一分钟后,惊天动地的笑声险些震破了房门。
“哎呀,”路过的邻居惊讶,“怎么这么大动静?”
“你都不知道。”另一家的也正好准备出门,开着门露出个脑袋来跟她解释,“这家住的是个小孩,昨天他爸来认他,差点被他给轰出去。”
“咦,那现在呢?”
“后来让进家门了,要我说父子俩还是得坐下来好好聊聊,把话都说开,你看今天笑得多开心。”
“这可别把嗓子给笑劈喽……不过也是啊,还是现在好。我记得这家孩子也不小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幸运’?‘福气’?这么大年纪能跟儿子重归于好也挺有福气的。”
“是啊是啊,真好啊。”
这但凡让魔术师听到,都只有一句话——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不过他听不到了,他还在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哈哈哈滚啊哈哈哈啊哈哈!”King在地上疯狂大笑,试图打滚躲过还在挠他胳膊肋下还有咯吱窝的羽毛和手,“哈哈哈哈哈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啊啊!”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祝槐还坐在那儿帮忙打拍子,“加大幅度,再来一次。”
南风:“……”
别数了他也快笑场了!
杰弗里:“……”
在场的是不是就他一个正常人?
这过程中,实在忍受不了的魔术师眼看着就又要叽里咕噜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被南风眼疾手快地摁住。
手动!打断吟唱!
“哈哈你们哈哈哈哈啊哈是不是他妈的有病哈哈哈哈哈哈哈!!”魔术师要笑断气了,“放开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祝槐打了个响指。
南风和杰弗里应声松开了几乎笑到缺氧的魔术师,南风还在忍笑,杰弗里就很缺德地“噗嗤”乐出了声。
然后马上就被魔术师瞪了一眼。
“我知道的也不多。”山羊胡男人咬牙切齿地说。
南风:“啊?”
那你之前还装出一副高深的样子?
“只是相对而言不多!首先,就像我刚才说的,”魔术师缓了两口气,依然有气无力道,“世界上存在着另外一种力量。”
“咒文,法术,或者也可以叫它为魔法。”
他冷哼,“不过和电影里吹捧的不太一样,这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旦过于接近它们,你就会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真相……这是以你的理智为代价的,一步步过于靠近的后果就是步入疯狂。当然,我也学过那么几个咒语。”
“比如改变天气?”祝槐忽然问。
自称为“King”的魔术师一愣,上下打量她一番,发现她似乎真的只是随便问到了这里。
他谨慎地问:“你知道那件事?”
“嗯——”在南风欲言又止的神色下,祝槐含糊地把她顶替对方演出的事给带过去,“你在观众起哄下停雨的那个吗,查你资料的时候好奇看过一眼。”
魔术师嘀咕:“我早就跟他们说过别随便乱传。”
“这么神乎其神的事也没办法吧,”祝槐耸耸肩,促狭地说,“谁让人是最不可控制的变量呢。”
“好巧不巧,”King阴沉道,“那个法术就叫‘改变天气’。”
魔术师:“……等等。”
“不对啊,”他忽然想起来,“我书呢?!”
南风:“………………”
早就应该打断他的!
祝槐看看南风,“什么书?”
“就放在后台帐篷的桌上,”魔术师将信将疑,“你们难道没看到?”
祝槐“啊”了声。
“当时情况紧急,还真没注意。”她说,“可能就留在那了,抱歉。”
魔术师粗喘了几口气,好险没被她的不见任何诚意气晕过去,“那本书可是我——”
“可是你什么?”祝槐问。
留着小撮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猛地停住了话头,他目光一一从在场几人的脸上打量过去,思索了半晌,这才慎之又慎地重新开口。
“我可以告诉你们,”魔术师狡猾道,“但相应的,你们也要帮我——”
“不,”祝槐纠正他,“是你只能说。”
魔术师:“……”
什么人啊!
祝槐:“搞快点。”
杰弗里在旁边威慑性地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