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被大麻袋套了的小麻袋还在疯狂蠕动。
它俩在刚“落网”的时候就被三下五除二地绑成了个大闸蟹,嘴里也各堵了一团旁边捡来的破布,除了一开始套头的更是整个装进了个大的。但饶是如此,它们依然在“呜呜”叫嚷。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别叫了,”祝槐冷酷地说,“叫破喉咙也不会有怪来救你们的。”
南风:“……”
他觉得他们现在这个角色定位很不对劲啊!
另一旁同样负责动手的塞缪尔还更干脆点,他一句话不说,两边一边一闷棍,麻袋里顿时就没声了,安静得一片岁月静好。
……真可谓是个狠人。
南风大受震撼,特别是当他看到连杰弗里也有样学样地扛起了其中一个完全不动弹了的麻袋——喂虽然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可能还没太害怕,但你这也太适应良好了吧!
月黑风高夜,他们扛着俩麻袋,活似要去杀人销赃。
“一起带走。”祝指挥官下了指示。
他们提前埋伏在了巷口里头,屏息静气地等着那俩怪物靠近,直到这会儿才走出去,看到路灯底下仍毫无意识地仰躺在那里的男人。
还有他脸上那道极有辨识度的伤疤。
南风“诶”了声:“这不是……”
“你们那个旅游团里的一个,”早就查看过几人资料的塞缪尔补上了他的话,“他怎么会在这里?”
两名玩家对此当然是心知肚明,八成是单枪匹马去了哪里调查结果直接打出GG,但面上是合该使劲摇头说不知道的。
祝槐对此很淡定,她弯了眼,“一行四个人,现在看来三个有问题,导游还死了,要不要来赌剩下那个清清白白的概率有多大?”
她这话当然不是对南风说的,杰弗里个学渣则一听概率俩字就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我不跟你赌。”塞缪尔瞥她一眼,“我猜你是那种有绝对把握才会上赌桌的类型。”
“那可猜错了。”
祝槐微笑,“事实上我喜欢在俄罗斯轮|盘赌里装五颗子弹。”
南风默默张大了嘴巴,塞缪尔眉心跳了一跳,有些讥嘲地扬扬唇角。
“巧了,”他说,“我认识一个跟你有点像的人。”
祝槐不以为意地“哦”了声,“那你一定很不喜欢那个人。”
塞缪尔一扬眉,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回答,转而观察了一下地上依然不见任何醒转迹象的刀疤,“我看他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
“反正还是得一起带走,”看在同为玩家的份上,放任对方成为下一个汤尼是有点缺乏人道,祝槐歪歪头,“那边那个麻袋就交给我吧。”
刀疤那身板体重确实是一个人轻易负担不了的,他们四个里有俩人各提着扛着个麻袋,剩下的俩人一如刚才的怪物的架势,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地往楼梯上……
南风:“………………”
……更像杀人越货了喂!!
不过反正大半夜,这公寓楼里的居民要么还在广场上嗨要么早早睡下了,这个当真成功壮大的绑架团伙一路顺利地连人带怪全都运上了楼。
一进门,还负伤半坐半靠在沙发上的魔术师看他们这兴师动众的架势还有又扛来的人,先愣了一下,随即就张着双臂敞开了自己的怀抱。
南风一愣,“你在干啥?”
魔术师:“欢迎一下新成员加入这个幸福大家庭。”
杰弗里:“???”
这是他家!神经病因子是会传染是吗!
“那这个新家有点挤,”祝槐丢下拖着的麻袋,反手关上门,“不够住八口人的。”
她还把那俩怪给算进去了。
杰弗里:“……租不起大房子真是对不起啊!”
沙发被魔术师给占了,作为租户主人的小偷又死活嫌弃刀疤被这俩怪物搬运的时候沾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菌丝,最后吭哧吭哧地搬开茶几,勉强让他躺在底下那层不薄不厚的地毯上。按杰弗里的原话,反正也该送去洗了。
那边的两只怪物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麻袋进门被随便撂在了边上,塞缪尔打的那两闷棍看样子也分量十足,它们到现在都没有醒。尽管如此,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决定在之前的基础上绑得再结实点。
扒开麻袋之后,这两只半人多高的类人生物的真面目终于在灯光之下现于人前。
两只怪物长得大同小异,脸像狗,蹄子又像羊,长而锐利的钩爪被胡乱按着绑在了身前,堆堆垒垒的皮肤透出一种诡异又令人作呕的灰色胶质感,缝隙里寄生着的苔藓和菌丝细细密密地爬满了几乎每一寸皮肤,隐隐散发出奇怪的恶臭味。
KP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一种报复的快意。
【初次目击从坟墓中爬出的隧道觅食者——食尸鬼,进行意志检定,成功豁免,失败随机下降一到六点SAN值。】
呜呜呜他的怪又被绑了。
祝槐:“……”
南风:“……”
好耶,大家一起掉SAN。
[阿维丝(祝槐)]的意志检定,65/50,失败。
祝槐瞄了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