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以去看看医院里的档案是不是还像你当初查到的一样。”
她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事到如今还会觉得我说的是真的。不过我是很讲诚信的,喏,去看看卧室桌子底下吧,东西放在那儿了。”
老张一个眼神过去,他手底下的打手就径直进了卧室。然而再出来的时候,男人的步伐和捧着东西的动作实在有点紧张无比的战战兢兢——他小心翼翼地将铁盒子放在了桌上,于是老张也看到了安装在小盒子上面的装置。
花花绿绿的电线从黑盒子上的数字输入盘下绕过去,而在那上方,显示屏的时间计数正在不断地减少。
……是定时炸|弹。
“放心,”祝槐估计着他们应该看到了,温言安慰道,“火力不强,砸了也伤不到你们自己,就正好能毁掉里面的东西而已。”
老张牙都快咬碎了,“密码是多少?”
“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祝槐说,“五十万。”
张明栋:“………………”
我可去你的吧。
“你不要得寸进尺。”他恶狠狠道。
祝槐:“一百万。”
“你他妈——”
“两百万。”
她说:“你应该也知道你们最开始的价钱是在坑人吧,你自己又抽成了多少?”
“……我得去跟他商量一下。”
“三百万,”祝槐道,“也转告你那边那位,再多一句话直接翻倍。”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祝槐失望地叹了口气。
这一声无疑也传了过去,因为她听见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伴随的还有打手们“张哥”、“张哥你没事吧”的呼唤声。
不多时,她接连收到了几条转账的通知短信,他们没敢再耍滑头,不算最开始的二十五万,这次加起来共计三百万。
“密码是多少?”老张的声音比之前气虚了不少。
“没有密码。”
祝槐干脆地说:“直接拆了吧。”
张明栋:“……”
他瞬间领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脑袋嗡嗡的,不顾手下震惊的目光一把拽下了粘在盒子上的“炸|弹”。
果然,不管是显示屏还是电线都轻易脱落了。要非说有什么事发生,不是爆炸,而是屏幕上在电池断电之前缓缓滑过去一句“开箱快乐”。
张明栋:“………………”
他快乐个屁!他快心肌梗了!
“你……”
“嗯,”祝槐笑眯眯道,“我觉得对你们来说假的就够用了,就不费那功夫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她唯独在以钱易物这点上说了真话,刻着扭曲五角星的吊坠当真躺在箱子里。可张明栋攥着那块石头,想想连自己也倒搭出去的钱,气得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就说嘛,要在道上混,还是得留点诚信和余地的。”
反正也只不过是旧印。
祝槐单手插兜,慢悠悠地一步步往前走,“其实我觉得这次挺愉快的,事最后也是办成了嘛。大家难得认识一场,下次还要继续合作吗?我也不多要,分成我九你一就行。”
话音刚落,祝槐听着耳边突如其来的断音,收回来看了一眼手机。
“……啊,”她自言自语道,“挂了。”